沒想到皇后在電話另一邊笑了起來,說我居然為了一個死人,可以放棄價值1.2億的土地,我說并不是完全放棄,只是要你入股。
房地產(chǎn)已經(jīng)發(fā)展到極限,港城建設(shè)的已經(jīng)沒法在建設(shè)了,想要開拓土地,只好往旅游業(yè)發(fā)展,而a地偏偏是港城和a省的交界,拿下這一塊地之后,上南朝北盡可大批買斷不受限制,就算入股,也足夠皇家眼紅的。
雖然皇家的動作一直很神秘,旗下分部做什么生意的一概不清楚,但這大好的勢頭,除過永生集團做地下生意除外的企業(yè),沒有一個說是不想要的。
皇后考慮了兩分鐘,很爽快的對我說,好,小美尸體,我?guī)湍氵\回愛爾蘭,a地景點旅游,我要入百分之十二的股。
百分之十二,還真是夠黑的,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件事就算這么定了。
李妝見到李雨,由她親弟弟陪著,在無望的人生也足夠燃起一絲光明,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醫(yī)生也停了藥,但q省雖然是bd集團的地盤,但還是不夠安全,我現(xiàn)在不擔心歐陽風了,就怕左個出院,又會窮追不舍,左個能跟皇后合作,背著歐陽風,以此足夠說明,左個有叛變心理了。
至于為什么,我猜的也不準,不過我想肯定跟永生家族亂動有關(guān)。
永生家族亂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可我卻沒見過誰出面解決,不是說攘外必先安內(nèi)嗎,那歐陽風在外面做事,不怕永生家族有人拖后腿嗎。
永生家族一直都是秘密的,地下的,誰也不知道總部在哪,只有幾個比較活躍的內(nèi)部人員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港城也過吃吃喝喝,正經(jīng)事好像沒見過他們做一樣,像商場醫(yī)院貿(mào)易,能賺錢的生意,幾乎都沒有他們參與的份。
想來倒賣珠寶和一些不可告人的生意進行的徹底,也是比較隱晦的。
我做夢都想打探永生家族內(nèi)部,能收買幾個人是最好不過的,可是進行了三年,一點情況都沒有,總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流產(chǎn),比如追蹤,都是被莫名其妙的甩掉,不過也難怪,像他們進行非法交易,調(diào)查他們的人多了去了,沒兩把刷子,能存活至今嗎。
我有意無意也問過李妝,她是真的一概不知,從語和動作都能分析出來,永生家族的事情,李妝可是從未涉足,除過六二勾結(jié)馬省對李妝有過不軌行為,后被歐陽風制止,這只是一個小風波而已。
李妝一直在歐陽風身邊相安無事,可見歐陽風在暗中也提醒了各位不少。
想來在歐陽風的勢力之下,也沒有人敢無事生非。
時間差不多了,李雨已經(jīng)陪了李妝三天,李妝的情緒也漸漸穩(wěn)定下來,這時候接到由愛爾蘭打通的電話,說是鮑勃又把一次能賺錢的合同給談毀了。
鮑勃,是現(xiàn)下英蘭集團的董事,他手下有很多人,內(nèi)部也培養(yǎng)不少走狗,一直大權(quán)在握,忽然聽見李雨和李妝才是英蘭真正繼承人,試想鮑勃心里能好受嗎。
最不希望李雨和李妝繼位的人,就是鮑勃了,他肯定會想辦法,千方百計的阻攔。
雖然鄒冥現(xiàn)在在英蘭頗有權(quán)勢和聲望,但鄒冥身體不太好,早些年就差出了癌癥,一直維持到現(xiàn)在終于撐不住了,英蘭是鄒冥白手起家,一個人操持著大小事務(wù),自己建立企業(yè)其實很辛苦的,在把企業(yè)壯大做強,不是一般誰都可以做到的事情。
數(shù)年下來,身體多少有吃不消的時候,在者鄒冥一直都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一再耽誤,等真正發(fā)現(xiàn)也來不及了,所有大病的釀成,都是由小病開始一拖再拖。
我想借李雨的手對英蘭有想法,那我肯定之前必得先對英蘭的企業(yè)分化,還有他們公司內(nèi)部的經(jīng)理負責人的了解,我一一去查,一一明白了不少契機,包括皇后所告訴我的,李慕辰,李妝和李雨的父親,曾經(jīng)是鄒冥的手下,為鄒冥出生入死。
把所有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不能等了,必須要盡快回到英蘭進行安排,況且剛才有助理來報說左個出院了,上午才來的消息,下午就又傳出歐陽風和左個在人民世紀廣場大打出手,沒有媒體敢報道,是我助理開車經(jīng)過看見的。
歐陽風和左個之間發(fā)生矛盾,我猜十有八九是為了李妝,能拖到我們安全上飛機更好。
皇后處理事情也很快,小美尸體被送去愛爾蘭的一個殯儀館,不能再等了,尸體已經(jīng)腐爛,必須要火化,等不到我們回去我就同意了。
晚上,我和李雨在對李妝做思想工作,讓李妝回愛爾蘭,情緒穩(wěn)定的她,也許知道亞洲已經(jīng)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又不愿呆在傷心地,我說走吧,回愛爾蘭,一切痛苦停止,前方未來和希望都會重新開始,有什么不好?還能見到小美啊,你不想見她嗎。
李妝又一次哭了,她全身的悲傷總是那么濃郁,淡淡疏離的眼神,總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有些不太一樣。
但我知道,她一定要重新站起來啊,只能靠自己,重新走出來。
凌晨的飛機,趕到愛爾蘭已經(jīng)下午了,下著毛毛細雨,讓一切陰霧思念顯得更加沉重,因為鮑勃所談合同的問題,也因為李妝不愿意我們陪著她,她自己去了墓地,去送小美最后一程。
我對著陰霾的天,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車窗玻璃都霧蒙蒙的,刮雨器在不停搖擺,我卻滿腦子都是李妝的背影,她為什么那么倔強呢,極具悲傷,我也從未見過她真正放開的嚎啕大哭,如果她哭,我可以借給她我的肩膀……
會議進行了三個小時,我全程思緒都是飄的,但鮑勃別有深意的眼神,未逃過我的眼睛。
若按市場排名,永生第一,bd集團也不過緊追其后,我做的全是明面上合法的生意,比剩下三大家族在社會中要吃的開,因為他們總是偷偷摸摸的,而我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我說話很有底氣,我說用bd集團全力支持英蘭的時候,他們眾位股東都沒有意義,誰跟錢過不去呢。
李雨確實是什么都不懂,我說什么他都會相信,信任并不是來源于一瞬間,而是日積月累,我從一開始救了他,一直對他怎么樣,我敢說,在李雨心里,全世界也許只有我不圖回報的對他好。
可是,真的不圖回報嗎。
會議結(jié)束,商討鮑勃搞砸的合同已經(jīng)得到了有效的解決方法,天色也已經(jīng)漸黑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李妝卻還沒有回來。
我來不及給李雨說就開著車趕到墓地,李妝已經(jīng)蜷縮在墓碑上哭的泣不成聲,跟我想象中一樣,她像一個極具哀傷的孩子,只一眼,我心痛萬分。
我在大雨中抱起她,為她打著傘,我們回到英蘭別墅,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說,雨水浸濕了李妝黑色柔順的長發(fā),一縷一縷貼在額頭上,這一刻我的憐惜是真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摻假,我喉嚨在哽咽,哽咽好久,卻說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話。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換了新的環(huán)境李妝也慢慢開始適應(yīng),鄒冥找李妝說過好幾次話,不知道談話內(nèi)容,但我能感覺到李雨和鄒冥說服了李妝,因為在不少合同上,李妝都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如果她心里還想念著歐陽風,就不可能談及關(guān)于跟永生集團的合作,這個坎最終是要過去的,因為李妝回到英蘭,她就是英蘭家族的人,而歐陽風聽于雷刊的命令,五個月要收復英蘭和皇家,這已經(jīng)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李妝在心軟,就是對李雨,對英蘭,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bd集團有事情,我回到港城,皇后就在我辦公室坐著等我。
我說你膽子真大,敢明面上進出bd集團不怕歐陽風知道?皇后一直對著我笑,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要李妝?!?
把李妝交給她?
這根本不可能,我費盡千辛萬苦把李妝救出來,還有好多的事情沒做呢。
所以這次的談話,剛說了一句就已經(jīng)談崩了,皇后很不高興,問我是不是也喜歡上李妝了。
我無以對,只好回答她,女人是不是一遇感情智商自動歸零,皇后很納悶,我說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糾結(jié)李妝,而是想辦法套住了歐陽風的心,怎樣套住呢,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辦法,歐陽風進貨地點在金三角,每次進多少貨知道嗎,上線下線是什么知道嗎。
乘著歐陽風收復英蘭和皇家的空隙,你把這些查清楚了,以后有歐陽風的軟肋在手,不是比除掉李妝更管用,你弄死了李妝,歐陽風會恨你,就更別說會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但了解了歐陽風地下組織的事情,牽一發(fā)動全身,到哪個時候,盡在你手,還怕歐陽風不聽你的?
至于李妝,她已經(jīng)回英蘭了,選擇回英蘭就是選擇和歐陽風敵對,最愛的人相互傷害,你不應(yīng)該在一旁當個賢惠的內(nèi)助嗎,歐陽風總有失落空虛的時候,他只要有,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我不過是個建議,道理雖然講的清清楚楚,真能辦到難以登天,歐陽風怎么可能把弱點暴露大眾,任人窺視?我不過想皇后不要在打李妝的主意,只要皇后注意力轉(zhuǎn)移,李妝哪怕在愛爾蘭暫且安全。
我說完這番話后,皇后坐在我辦公室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