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易恢復的很快,短短一個星期,就行動自如,可手臂上還是綁著繃帶,吊在脖頸上。
他不厭其煩的敲著病房的門,一遍一遍柔聲細語的讓我開門,每次望著玻璃窗外的他,一雙溫潤的桃花棕眸,我都是無聲的流淚。
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有幾次莫沉易身邊的男子都想砸門而入,被莫沉易揮手攔下后。
搖了搖頭離開了……
我也覺得這樣下去會是不好的兆頭,可是我就是不愿跟人交流,不想溝通,好像全世界接近我的人都想要傷害我,可是我大腦卻很清晰,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吃過護士送來的午飯,小米稀飯被白色的勺子舀起,吃進口中的油香,微微側(cè)頭。
猛然!我從玻璃外看見一雙清晰湛亮的眼眸,頭發(fā)擋住狹長的丹鳳眼,渾身透出跟我相似的氣質(zhì),翩翩俊逸的少年,擁有十七歲青春的青澀……
拿著勺子的手狠狠一顫,落入稀飯中,濺起的湯汁。
李雨……
我一眼就認出了李雨,光著腳下床剛打開病房的門,一個來于親情的擁抱,李雨比我高過一頭,好看的眼眸泛出光澤,一把摟住我的肩膀,雙手緊緊擁抱,聲音哽咽的叫了一聲,“姐姐……”
“李雨,你來了?”我推開李雨,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我日思夜想的親人,眉清目秀的少年,所有深埋在心底的情緒一瞬坍塌,失去理智的躲進李雨的懷里,肆意的放聲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全部哭出。
李雨耐心的拍著我的背,好像他是哥哥,在照顧妹妹一般。
“姐……別哭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要歐陽風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話,近乎從李雨嗓子擠出來的,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恨。
我迷茫的伸出雙手,不停吶吶自語,“小美,小美呢……”
我望著窗外,想起小美孤單冷漠的躺在沿海的沙灘,孤獨的死去,想起她的模樣,我哭的頭疼欲裂,上不來的喘息。
李雨輕撫著我的背,緊緊握住我的手,“小美姐的墓地在愛爾蘭,我已經(jīng)讓人把她帶回去了。姐,你不要怕,我們回家了,愛爾蘭有爸爸的生死之交,你不要害怕,從新振作起來,你是英蘭家族一半繼承人,只要你想要的,都會得到的,我陪著你,我們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