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小美兩年多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掉眼淚,像她這種性格像東北女孩,凡事大大咧咧從不矯情,該打就打,該罵就罵,突然柔情似水起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傻笑著,任小美靠在我肩膀上,臉龐淚水迎著今夜的狂風,看著明清的月光,我柔聲道:“一切都過去了,未來只有歡笑和幸福,再不會有苦難波折了。痛苦都已經(jīng)逝去,小美,你重新振作起來,你值得擁有最好的……”
港城街角一家餛鈍店里,小美連湯吃了兩碗,還加了一籠包子。
小店生意很好,老板娘紅光滿面的招呼著,我看著小美狼吞虎咽的樣子不免覺得心疼,憂心的問道:“你幾天沒吃飯了?”
小美把最后一口包子嚼完后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湯才說,“如果不是左個來贖我,估計我連明天早上八點鐘的太陽也見不到?!?
我跟小美邊吃邊說,我從小美的談話中了解到是,左個支付了八百萬贖出小美,不過那時小美在黑屋呢,又換了新媽咪后,看見錢才把小美放出來,在醫(yī)務室昏迷了一天一夜,她后來又跟左個通電話才知道,我現(xiàn)在在創(chuàng)意公司上班。
摸著小美冰涼的手,我關切的問她,“是不是在公司門口等很久了?冷不冷?”
“沒事!這點冷算什么!”小美從柔情又恢復了本性,前后不到半個小時,落差卻是天壤之別。
我們從飯店出來,我拿著口袋僅有的七十塊錢,又去昨晚的地攤上,給小美買了一件毛衫,說著濃厚港城口音的大媽摸著小美的胳膊,感覺她特別冷,嘴里不停的念叨說:“現(xiàn)在的年輕女孩真是不注意保暖,這么冷的天,光穿個裙子。”
大媽邊說邊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在國色天香,均衡的室內溫度一應是二十度左右,全年我們的衣服就是短裙和連衣裙,連冷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出來幾個小時,小美凍的牙齒都在顫抖,雖然初春了,但晚上的港城還是挺冷的。
我手里握著歐陽風給我的希爾頓酒店房卡,沒有歐陽風發(fā)話,我不敢貿(mào)然把小美帶去,可是我口袋里僅剩下的錢給小美買了衣服,今晚長夜,我們該在哪里度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