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多,我在休息室里,洛珍給我的膝蓋摸了一點紫藥水,看著傷痕,洛珍氣得小聲嘟囔了一句,“順哥他什么意思啊!要打就打,要罵就罵,來點痛快的,天天讓你跪包廂里算怎么回事?你都不知道別處小姐凈瞎說呢,要不你今晚別去了!”
“不行!”歐陽風(fēng)雖然沒來,但我跪了沒跪,他肯定知道,我敢不去,往后不知道還要怎么樣呢。
洛珍看著我慘不忍睹的膝蓋,氣得把紫藥水往桌上一放,“再跪!再跪!腿就廢了!你看你這雙又細又白的大長腿,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以后還怎么穿裙子!”
我輕輕一動,疼的皺起眉毛,我用力伸縮了一下,膝蓋上的骨頭咔咔作響。皮外傷倒是好辦,用了藥幾天就痊愈了,可是這骨頭,別在落下毛病,萬一以后在不能正常走路了怎么辦。
我糾結(jié)的左右不是,剛站起來,疼痛難忍,又坐在沙發(fā)上,疼的我冷汗都出來了,我說,“我也夠多災(zāi)多難的,手臂的刮傷還沒好,腿上又出問題了,你說我今年是不是犯太歲?”
“都是順哥攪和的!沒他什么事也沒有?!甭逭溧洁炝艘痪?,心疼的看著我,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馬上就要到八點鐘了,也不知道歐陽風(fēng)是怎么個意思,就算生氣,這都罰了我一個星期了,就算死刑犯也該三堂會審了吧!
我糾結(jié)的猶豫不定,今晚我是實在不想去包廂跪著了,我負氣的坐在沙發(fā)上,可越想心越虛,歐陽風(fēng)那天看我的眼神,別提多嚇人了,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還差五分鐘就八點了,我從沙發(fā)上爬著起來,一走路膝蓋就疼,到最后實在撐不住了,我對洛珍大喊,“你快點,來扶我一把。”
洛珍趕緊起身,把我腰抱住,我勉強站直了,撐著她的背,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從休息室到v100包廂,還要轉(zhuǎn)過好幾個走廊。一路上,過往的小姐看見我都捂嘴偷笑,洛珍一手扶著我,一邊瞪她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沒什么好笑的呀。”一個小姐接了一句,“人家上臺都坐著,李妝上臺是跪著,可見順哥對李妝多照顧呀。不愧是你們的大財主,得好好供著才行!”話音剛落,不少小姐笑的前仰后合,那個穿低胸抹裝的小姐,哎喲了一聲,對著我發(fā)出漬漬的口氣,“你是不是跪著活好?順哥比較喜歡呀?才專門開了包廂讓你多練習(xí)練習(xí),上臺的時候才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