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后大約覺得會讓我難堪,忽然住了口,我冷笑一聲,“蔣太太不站在這里活得好好的嗎。”
我說完后推門而入,那些鬧得正歡的人見到我,紛紛住口,每個人眼中帶著幾分揣測和試探,我站到蔣華東最上首的位置,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俯瞰所有人,“怎么,狐貍尾巴這么快就藏不住。剛要走了程總的承諾,就在這里逼宮,你們打算扶持誰上位接替蔣總。”
那名女股東似乎占據(jù)股份很多,她看了一眼別人臉色對我鄭重說,“宏揚雖然接連遭到重創(chuàng),但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龐大集團,總裁不在,需要有人接替上任,這無可厚非。難道我們就要看著它漸漸成為一盤散沙各自結(jié)幫派卻坐視不管嗎,身為股東,肩負公司利益和發(fā)展,我們都有資格在蔣總不在的情況下推舉上任新的管理者,況且——”
她說完笑了笑,“蔣總還能回來嗎,這個我們不清楚,可是無風不起浪,如果他永遠無法回來,宏揚總不能解散破產(chǎn),當然需要一個人來領(lǐng)導(dǎo)鎮(zhèn)壓這些流?!?
“那也輪不上你們?!?
我緩慢從左手邊第一個股東座位走過,一步一步沿著桌子的邊緣超最后一個位置走去,每經(jīng)過一個我都會發(fā)出一聲冷笑,笑聲讓他們發(fā)毛。
“我跟在華東身邊也有半年多,別的沒有學(xué)會,心狠手辣陰謀腹黑倒是耳濡目染,想要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賣乖,恐怕很難。想趁虛而入拿到重權(quán)為自己謀取利益,就盡管直說,也許我會看在你們的誠實,而選擇默認,但現(xiàn)在,顯然不能,講一個龐大公司交付到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人手中,無異于自找思路。當時程氏發(fā)生危機,有人從總裁程毓璟手中篡權(quán),我就在股東大會上,作為一個見證者參與了全程。華東是程氏事實上的頭位股東,程毓璟只是名譽總裁,而宏揚諸位股東,和程毓璟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作為宏揚子公司,程毓璟應(yīng)該臨危受命,直到華東回來,暫時代理領(lǐng)導(dǎo)一職,諸位沒有意見吧?!?
“當然不行。”
我瞇眼看向質(zhì)疑我的人,“蔣總和程氏之間,在外界眼中并不知情,商界沒有合作就是敵對,于這種意義而,宏揚和程氏,也是敵對關(guān)系。將公司交給一個敵對者,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那就需要我當這個監(jiān)督人了。”
我圍著會議桌繞了整整一大圈,最終重新站會首位,“我腹中懷著華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唯一的血脈,他理應(yīng)成為宏揚集團繼承人,接替他父親的股份所有,于法律而,有問題嗎。”
所有人紛紛一愣,將目光不約而同移到我腹部,我笑著說,“他喪妻后,我們就準備結(jié)婚,現(xiàn)在我是他未婚妻,當然,也可以說,一定是他太太,我丈夫的位置,大約和你們這群不相干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利益之外,你們無權(quán)發(fā),利益之中,我保證,我任何決定都會讓你們分毫不損。由于現(xiàn)在處于特殊情況下,所以我宣布,股東大會投票任免暫時取消,由我直接任命程毓璟接替華東位置,名正順,你們誰也沒有掌握實權(quán),都沒有他經(jīng)商的能力和手段,我相信華東也會認同我這個決策。有異議的,直接提出,不過抱歉,我只當沒聽見。你們可以變賣股份給我,錢一分不少,就按照市值兌換,但你脫離宏揚后,不管以后怎樣,都沒有資格再重新入股。”
他們抿唇互相看著對方表情和眼神,卻沒有人再主動出來和我對峙,我等了一會兒,依舊沉默,我將兩只手撐住面前圓桌,對所有人冷笑說,“宏揚是我丈夫的心血,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為他守住,他一定會回來,而他回來那一天,就是諸位心懷不軌落井下石的人,徹底滾蛋的一天,我記住了都有誰。希望你們到時候還能這樣猖狂。宏揚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但惡有惡報,不要求華東救你們,因為忘恩負義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
我說完后,不顧他們矛盾而帶著失措的眼神,徑直推門離開。
我從會議室下到一樓,站在門口和前臺說了幾句話,如果遇到記者或者一些散股股東來騷擾之類的問題,先通知我,叮囑保安死守,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大樓內(nèi)放肆不軌。
我交待完這些后走出公司大樓,站在門口等剛子將車給我開過來,在我等候的時間內(nèi),一輛銀灰色奔馳從另一條打卡的汽車通道進入,停在我面前,何在駕駛位上回頭不知說了什么,然后點點頭,他推開車門下來,微笑對我說,“薛小姐,程總有要事找您,請您上車細說?!?
我對他一邊笑一邊朝著車后廂走去,我拉開門,程毓璟坐在那里看著我,我說,“正好要找你,是我又要迫不得已麻煩你一次,他下落不明,宏揚現(xiàn)在內(nèi)訌,都盯著那個領(lǐng)導(dǎo)的位置,你受過華東恩惠,才能卓絕,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接替這個位置,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程毓璟默不作聲聽我說完,他手撐住下巴,等我坐進去后,他非常低沉說,“我接替到什么時候?!?
“他回來那天?!?
“薛宛。”他忽然叫我名字,非常嚴肅,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敢看他,心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慌亂,他說,“如果我告訴你,他回不來了?!?
“不會!”
我捂著耳朵打斷他,“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讓何替你管理程氏,你馬上就上樓,衛(wèi)冰會將情況詳細說給你聽?!?
我說完后逃一樣要從車內(nèi)下去,程毓璟一把握住我手腕,不顧我的掙扎和叫喊,他大聲蓋過我說,“我查了!我查到消息了。古樺也在回來路上,他也證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