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從最開始沉入谷底,到現(xiàn)在竟覺得不那么疼了,他身邊的女人向來不空白,我也是知道,作為跟著他時間最短,讓他最傷腦筋的一個,我自然沒有資格得到他這樣的愛護和同乘一馬的榮幸,他能給的寵溺和呵護,分成了那么多份,他也沒有一桿秤丈量,得到了多些,或者少些,我并沒有資格計較和吵鬧,就像一只豢養(yǎng)在金絲籠中的鳥雀,它是熱愛主人的,可它還有太多同類,相比較我向往藍天,它們更多都心甘情愿養(yǎng)在深閨,不讓主人煩悶和厭惡,所以偏頗一些,也是在所難免。
我想到這里忍不住嗤地笑出聲來,蔣華東目光深深的看著我,我說,“都說蔣先生很辣無情,在商場無往不勝,原來私下也有這樣溫柔深情的時候?!?
程敏一直在笑,笑得非常甜非常真,她似乎很喜歡害羞,總是抿一抿唇,然后露出一個深邃的酒窩,這樣甜美聽話的女孩,我如果是男人,我也喜歡。
蔣華東說,“你沒有見過我這樣的時候嗎?!?
我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你覺得我見過嗎?!?
他的神色薇薇一僵,我又接著說,“最初強占,之后逼迫,最嚴重的一次,鎖住我喉嚨讓我?guī)缀踔舷?,那樣順從而溫柔的在深夜跋山涉水陪伴我,只因為我一個電話,說我害怕說我哭了,便舍掉另一個,急急的開車趕去,這樣的溫柔,蔣總是否給過第二個人。我活了二十歲從沒騎過馬,女孩子都喜歡啊,男人護在身后在馬場飛奔,我也喜歡啊。不是只有柔弱的女孩子害怕深夜,深夜是我的噩夢,我度過了四年像魔鬼一樣的夜晚,我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怕,她們得到了更多時候的呵護與照顧,我得到的最少最短,卻也最微不足道?!?
蔣華東的手握著韁繩,他始終沒有說話,目光從最開始的狠厲到復(fù)雜,我笑了一聲,“程小姐這樣溫柔可人,的確應(yīng)該得到更多的寵護,程總說對嗎。”
程毓璟溫柔的將下頷在我肩頭摩挲了一下,“只是蔣總喜歡,我不覺得?!?
我哦了一聲,“謝謝程總帶我騎馬?!?
“如果你喜歡,我以后可以經(jīng)常帶你來?!?
程敏忽然在這時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她的臉色有些白,咬著嘴唇蹙著眉,非常的惹人憐愛,蔣華東語氣內(nèi)有些急促,“怎么?!?
“上馬時,腳腕磕著了樹樁?!?
他的臉色更沉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她的蜷縮著的腳,“是我疏忽沒有看到,我?guī)闳タ瘁t(yī)生。”
蔣華東說完后,便將馬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護著程敏一路飛奔而去,他騎馬的樣子非常瀟灑,這樣英勇的男人,的確該配程敏那樣柔軟的女子。
他們的背影在我視線內(nèi)漸漸遠離,我再次笑了一聲,程毓璟的臉就在我右側(cè),距離我非常近,他說,“怎么。覺得難過。”
我說,“程敏不是你妹妹吧?”
他笑著說,“一個姓氏而已,如果我有這樣的妹妹,我一定會覺得恥辱。”
“因為她是已婚男人的情婦嗎?程總,那抱歉,我也是,讓你恥辱了。”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用指腹輕輕摩挲著,他聲音很低,“你是例外,你怎樣,我都覺得很好。愛情讓人盲目,這話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