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恨的瞪著他,“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他與我這樣四目相視沉寂了一會兒,然后低低的發(fā)出笑聲,“沒有很好,我似乎也感覺,你,還只認(rèn)識我一個男人?!?
我張開嘴想要罵他,他已經(jīng)在我發(fā)聲的前一秒而將我的唇堵住。
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睡得非常好,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的緣故,連夢都沒有做,早晨醒來,我的眼皮被陽光照的很難受,我緩慢睜開眼睛,蔣華東的一條手臂搭在我腰間,偏黑色的皮膚和我白皙的身體形成很鮮明奇特的對比,像是牛奶巧克力,讓我看著有點餓。
他正靠在床頭吸煙,藍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唇齒間釋放,眉頭蹙著,非常深沉而冷冽。
我被濃煙嗆得咳嗽了兩聲,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將半根煙都掐滅,隨手放在床頭,輕輕用手在我臉前扇了扇,驅(qū)散那繚繞的煙氣。
“醒了。”
他的聲音有點沉,帶著情欲后低低的暗啞,我嗯了一聲,用力將他搭在我腰間的手臂扔開,他笑了笑,又搭上來,在我胸口來回摩挲著,我聽到他說,“宛宛,我們不鬧了,行嗎。”
我的心在那一刻狠狠顫了一下,蔣華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讓我有點難以抗拒,我咬著嘴唇,強迫自己笑了一聲,然后抬頭看他,“沒有鬧,我沒有和你鬧?!?
他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仿佛在審視什么,良久他說,“嗯,沒有。”
我們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期間我躲開了他的吻,笑說我沒有刷牙,熏死你,他笑得非??v容,大抵也知道我是不愿意,便沒有說什么,輕輕放開了我。
我們下了床,洗漱后我到廚房做了兩份煎蛋,他不愛吃面包,我也不愛吃,所以家里有饅頭,還有點腐乳,我都一起端了出來,他沒有嫌棄,直接拿起來搭配著吃了一些,我們都沒有說話,期間何給我打了電話來詢問我今天十點之前是否能到公司上班,我看了一眼表,剛不過八點半,我說能,大約九點半就可以到了。
我放下電話后,拿起最后一口蛋,塞進嘴里,然后看了一眼仍舊慢條斯理吃著饅頭的蔣華東,莫名覺得他這樣特別有意思,我忍著笑意說,“我要去上班了,你留下還是一起離開?!?
他將饅頭咽下去,喝了口水,“我送你去公司,然后也去上班,晚上我接你到我的別墅。”
他說完一邊用方帕擦嘴一邊看著我,“拒絕嗎?!?
我笑著搖頭,“不。能霸占瀾城那樣負有盛名的林老先生的女婿,我覺得很榮幸,怎么會拒絕?!?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沒有說話。
我收拾好了東西,簡單的化了一個職業(yè)妝,蔣華東拿著一條領(lǐng)帶,站在鏡子前面,透過玻璃看向我,“會打領(lǐng)帶嗎?!?
我換鞋的姿勢一頓,“不太會?!?
他挑了挑眉梢,“女人總要學(xué)著為丈夫做這些,系得好與不好是一回事,會與不會又是一回事。”
我想了一下,走過去,接過他手中藍白條紋的領(lǐng)帶,繞了一下,打個松散的結(jié),再重重捏住一緊,把底下的兩條理好,滿意的看著,“我覺得挺好的,新式的系法,上海找不到第二個了,怎樣?!?
其實我是故意的,故意系得那么丑,比紅領(lǐng)巾還亂糟糟的,一個大瞎疙瘩。他管理著一個那么大的公司,手底下同樣近千名員工,一定會覺得很難看,我喜歡看他無可奈何動怒又不能怎樣我的模樣,我覺得特別解氣,我無法改變別的現(xiàn)狀,總能找點我的方式來出口氣。
出乎意料的,他垂眸瞧了瞧,然后握住我的手,唇角噙著一抹非常寵溺的笑容,“好,你怎樣系,我就怎樣戴。”
我感覺他瘋了,一定是。
我們出了公寓門,他昨晚是開車過來的,我非常急驚訝的坐在副駕駛,對他說,“你酒后駕車?”
他湊過來為我系好安全帶,我將目光從他在我胸前系著扣子的位置移到他的脖頸處,看著那非常帶著喜感和凌亂美的領(lǐng)帶,撲哧一聲笑出來,他淡淡的掃了我一眼,也隨著我笑了笑,那樣子,非常像一個寵愛妻子的丈夫很無奈的縱容。
他將車停在程氏門口,我推開車門下去,轉(zhuǎn)身彎腰對他說,“晚上我六點下班,就在這里接我就好,別太靠近里面,我不想讓人看到?!?
他點點頭,我朝他擺了一下手,便飛快的跑進了大樓。
直到我步入電梯前朝外看的那一眼,車仍舊停在那里,我望了一會兒,他似乎透過車窗也在看著我,然后在我邁腿的時候,他才將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