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說一句話,但一身肅殺之氣,卻已經(jīng)彌漫整個大殿。
而他們都是武藝高強之人,通時身上還配備了尖刀和槍械,一旦段智興有危險,他們會第一時間營救,并掩護離開,通時還要盡可能的反殺對方。
就為了今天這場會面,段智興讓這些西涼武士提前三個月不停的演習(xí),盡量讓到萬無一失。
而這八人可是西涼國內(nèi)萬里挑一的高手,其中不乏有那種江湖人士,可見段智興為了確保自已的安全,是真的豁出去了。
每年光是給這些西涼武士支付的餉銀都是天文數(shù)字。
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林云的野心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而他段智興,更是林云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有殺了他,林云才能得到西涼國這處極具戰(zhàn)略意義的要地。
眼見于此,林景豐面色一沉,他對這幫西涼武士可實在太熟悉了。
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多次遭受這些家伙的刺殺,若不是他身邊有厲天潤這種強者,自已估計早就被他們干掉了。
而厲天潤明顯感覺到了林景豐的情緒,快步上前,擋在了林景豐身前,并抬手將身上的外套掀開一角,露出別在腰間的手槍。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警告段智興不要胡思亂想,如果在這里動手,他也別想討到什么便宜。
這時,楚胥將手中茶盞撂下,突然開口道:“段帝真是人越老脾氣越大??!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將這些持械的死侍帶進(jìn)殿里?”
此話一出,所有人通時望向楚胥。
大家對他是既尊重又有那么幾分的忌憚。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他楚胥再不濟那也是大端林帝麾下排上號的人物。
放眼東大陸,那也是名聲在外,更不是好惹的主兒。
果然,段智興微微一笑:“呦,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楚先生?。≡趺粗值叟赡銇?,該不會是要我命的吧?”
楚胥發(fā)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陰陽怪氣道:“放心,現(xiàn)在還遠(yuǎn)沒到時侯!如果陛下真想讓你人間蒸發(fā),是絕不會給你還手機會的!就像你身邊的這些西涼武士,都會和你一樣,在睡夢中離去!”
段智興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微瞇起眼:“怎么?楚先生現(xiàn)在連裝都懶得裝了嗎?我段某人好歹也是一國皇帝,他林云就算再狂,難不成還敢直接派人殺到老夫的床上?”
楚胥寒聲道:“在當(dāng)今這個大環(huán)境下,沒有什么是不能發(fā)生的!也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而你能滋潤的活到今天,應(yīng)該學(xué)會對林帝感恩!如果不是林帝愿意,這些年間有無數(shù)次要你命的機會!”
“但知道為什么沒有動手嗎?”
坐在一邊的林諺低著頭,手中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針對楚胥的表現(xiàn),他早有預(yù)料,知道楚胥這次扮演的就是父皇的化身。
所以,現(xiàn)在楚胥說的每句話,代表的都是父皇的意志,林諺自然是不敢打斷的。
而一旁無論是林景豐,還是唐瑾厲天潤朗元,都表現(xiàn)出對楚胥的敬意。
這段智興何等狂妄,在他們面前敢動刀動槍,顯然是來立規(guī)矩的。
但作為大端權(quán)臣,楚胥叱咤了大端官場幾十年,區(qū)區(qū)一個段智興可壓不住他,這一點與林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