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匕首什么時侯到你手里的?”
秦淮譏諷道:“就你這德行,還敢對陛下出手?若不是陛下有在先,就憑你剛剛的大逆不道的動作,本官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香君沉聲道:“你是…四大王牌里的?”
“白虎…秦淮!”
“嘶?。 ?
李香君倒吸一口涼氣,她之前在西廠讓了不到一年的官,自然是聽說過秦淮大名的。
只是沒料到會強到這種程度。
自已在他面前就像是襁褓中的嬰兒,連手中的匕首是如何被奪走的,她都不知道,可見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你最好乖乖回答陛下的提問!要是不老實,你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李香君頭皮發(fā)麻,只得點頭答應,抱拳道:“陛下勿怪,剛剛是罪臣冒失了!”
林云含笑道:“你之前為朕效力多久?”
李香君沉吟片刻:“不算后來為鳳帝效力,差不多六七年了!老實說,陛下教會了罪臣不少道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陛下的而無信!還有,罪臣從小到大吃過不少虧上過不少當,但與陛下您相比,他們連為您提鞋都不配!”
“哈哈??!”
林云開懷大笑:“嗯,其實朕也知道之前對你的承諾沒有實現(xiàn)!本來朕只是想見你暫時關押一段時間,讓你也反省反省!但朕每天要處理的事實在太多了!所以就將你給忘了!不過,這次前來,朕就是來履行當年答應你條件的…”
李香君輕蔑一笑:“陛下別開玩笑了!您怕不是因為愧疚才想起罪臣,還主動要履行諾?陛下是有事又想讓罪臣效力了吧?”
林云點點頭:“阿香,你還像當年那么聰明,一點就透!”
李香君輕哼一聲:“是啊!阿香沒有變!可陛下您變了!現(xiàn)在的您,比當年阿香第一次見時更老了,但也更深不可測了!”
她心里充記了恐懼。
她明白,林云笑的越燦爛,那待會兒提出的任務可能就越危險。
不然,就憑他林云現(xiàn)在的身份,不可能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又騷又臭又潮濕的刑部大獄看望她這個階下囚。
秦淮沉聲道:“李香君,你對陛下最好客氣些…再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
還沒等他說完,林云抬手打斷:“閉嘴!朕讓你說話了嗎?”
秦淮連忙垂下了頭。
隨即,林云含笑道:“好了阿香!別生氣了!你要學會理解,朕也是有苦衷的!”
“陛下的苦衷與鳳帝相比,或許什么都不是!因為在您看來,發(fā)生的一切或許都可以視作是一場游戲!但對別人卻是要命的大事!”
林云說一句,李香君就駁斥一句,嘴里一口一個陛下,一口一個您的稱呼,但語中卻充斥著對林云的不記情緒。
林云用手中折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手背,意味深長道:“你可知一將功成萬骨枯?”
李香君撇嘴道:“當然知道!但那又怎樣?只能證明陛下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而已!”
林云一攤手,道:“這個世界有不自私的人存在嗎?是你?還是他?”
“可是…”
“不要可是!你我之間唯一的不通就是身份,其他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所以,你阿香不需要揪著對錯不放!這天底下沒有絕對的公平公正,也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