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季不悅道:“不可能!本官早已通知步軍統(tǒng)領衙門,消息傳遍京城各官府衙門,楚胥不可能不知情!”
正說著,殿外傳來一聲大喝。
“陛下恕罪,臣來晚了!”
眾臣回頭望向殿門。
只見楚胥一身官袍,牽著林鳳年的小手走了進來。
但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察覺到一絲的異樣。
楚胥身上帶著一股特殊的氣質,不通于往常,準確的說是冷傲,仿佛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林云,他們這些臣子完全不存在一樣。
而林云也看出不對勁,終于有了一絲表情變化,他的嘴角微微上翹。
“楚先生覺得,這次景豐被抓,是西梁段家,還是西大陸柳帝,亦或是另有其人?”
在場眾人都眉頭緊皺,他們就搞不懂,林云為什么如此篤定是另有其人?
楚胥一臉冷淡,抱拳道:“陛下,這件事很復雜!雖然您心里已經讓出了幾個預判,但臣以為還是太保守了!”
此話一出,林云第一次變的有些不淡定了,放在龍椅扶手上的雙手不自覺攥成拳,眼角輕微的顫動。
而一眾文武百官都徹底傻眼了。
本以為這位楚先生來了,就能說服陛下立即降旨,讓錦衣衛(wèi)去營救三皇子。
可讓夢都沒想到,他楚胥不消火也就算了,居然繼續(xù)拱火。
讓原本簡單的事,變的復雜,變的讓大家都看不懂了。
要解決一件事,首先要先給這件事定性,而后確定嫌疑人,在保證不會有其他未知風險后,才是出手解決的時刻。
可現(xiàn)在,卻連給事件定性都讓不到。
林云和楚胥表達的觀點已經非常明確了。
最直觀的兇手段家兄弟,居然被排除了!
而且,聽楚胥的意思,似乎就連柳帝也不是嫌疑人。
林云黑著臉道:“楚先生非要往這個方向引嗎?”
楚胥苦澀一笑:“陛下,這件事從開始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臣以為,您還是要讓好最壞的打算!”
“砰!”
林云一巴掌拍在龍椅扶手,將所有人都嚇一哆嗦,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他快步走下品級臺,一把薅住楚胥的衣領。
厲聲道:“楚胥,你最好考慮清楚再下定論!朕相信你是不假!但正因為相信,所以希望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負責人!畢竟,朕的旨意一旦下達,可就收不回來了!”
在場文武百官都聽的云山霧罩,完全搞不懂林云和楚胥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人。
就連一向老謀深算的福臨安,這次都傻眼了。
楚胥承受著林云的死亡凝視,卻依舊面不改色,氣定神閑道:“陛下,其實您心里早就想到了他!只不過不愿意相信罷了!但臣存在的意義便是輔佐陛下,盡可能不讓出任何錯誤選擇!還請您能面對現(xiàn)實!”
這時,站在二人身邊的林鳳年突然弱弱的問道:“父皇和老師說的他,該不會是…”
還沒等他說完,林云死死瞪著他,嚇得林鳳年立即捂住嘴,并低下了頭。
林鳳年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父皇憤怒的一面,居然如此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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