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是無計可施,才使這么一招。”善洵將金碗收起來,“跟我走吧,我真的是為你好?!?
云俞白咬牙切齒:“你若是為我好,就不會如此陰毒!我這一走,只會讓他們都誤會我,以為我真的是與你們是一伙的?!?
善洵面無表情,道:“你不跟我們一伙,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你身有魔骨,他們永遠都不會信任你,接納你?!?
“只要我拔除了魔骨,他們會的!”
“不會?!鄙其挥X得他可笑,“就算你拔了魔骨,改變了自己的血脈,可在他們眼里,你還是個仙魔混血?!?
云俞白道:“就算最后我落得悲慘下場,我也愿意?!?
善洵只覺得他是瘋了。
顯然,這些年云俞白是被這修仙界教壞了,難道他就不知道寧要我負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負我這句話嗎?
管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干什么?
難道不是自己最重要嗎?
善洵也不著急,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是可以忍受自己落得悲慘下場,那你母親呢?”
云俞白剛才還堅定不移,這會兒就有了動搖。
他道:“有事沖我來,放了我母親!”
“你真的是個孝順兒子,看來你還是在意初云公主的?!鄙其晕е唤z嘲諷,“也是,畢竟初云公主當(dāng)年懷著你,吃盡了苦頭,很不容易。”
“放了她!”
“我會放的?!鄙其溃安贿^不是現(xiàn)在。等我們離開了迦蘭仙山,到了安全的地兒,我自然會放了她。”
他過去,用鑰匙解開了云俞白的一邊手銬。
如此,云俞白的靈力就稍微能恢復(fù)上一點,能跟自己一塊殺出去。
云俞白有力氣坐起來了。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額頭還沁出豆大的汗珠。
“我……不行……”
善洵見他還下不了決心,也是徹底沒耐心了。
“少主,初云公主如今只剩下一縷魔魂,已是脆弱無比,如果她在天明之前還離開不了金碗,她就會被誅滅干凈,徹底的煙消云散?!?
云俞白震驚抬眸。
他道:“你不是修羅護法嗎?你就這樣對待修羅王女?”
善洵眼底沒有半點愧疚,反而道:“其實在我們護法的眼里,她根本算不上是公主,因為她的生母只是卑賤的宮女,根本不是正統(tǒng)?!?
云俞白更加不明白了,“你既然看不起她,那為何還要強迫我?拉攏我?”
“因為你……”
善洵話到嘴邊,就忽然停了下來。
他笑容詭異。
“以后你會知道的。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隨我走。”
云俞白沒有法子,只得站起來。
作為人子,他沒有選擇。
善洵就知道自己此計有用,高興的笑了笑。
他開口叮囑道:“我在慈念他們房中放了安神香,他們已經(jīng)睡得香沉。白浩和西門川的靈力尚未恢復(fù),阻擋不了我們。唯一的麻煩就是楚煬。”
云俞白問道:“他守夜?”
善洵點頭:“不錯,不過他在正山門。我們就從后山門離開?!?
“迦蘭的法陣結(jié)界是重新布下的,你應(yīng)該沒有開啟結(jié)界的令牌吧?”云俞白奇怪。
司珩離去前,并沒有制作令牌。
善洵不屑一笑:“這法陣結(jié)界先前就用滅天戰(zhàn)斧劈過,司珩并沒有仔細檢查修復(fù)。他并不知道,裳玨早就在后山門留了個缺口,方便我到時候逃脫?!?
來之前他就去檢查過,缺口仍在。
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