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義神色大驚。
想要動用靈力破開符陣,卻發(fā)現(xiàn)丹田被符陣壓制著,根本無法調(diào)用靈力。薆荳看書
他惱怒不已,瞪著兩人:“你們這是做什么???想造反嗎?!”
云俞白面色沉沉。
趙宇揚道:“前幾日,我發(fā)現(xiàn)了小師弟用了假身傀儡符,我跟著傀儡到了云霄峰,等到小師弟回來,逼問之下,才知道掌門師兄的惡行!”
紀承義眼神有些慌亂。
盡管如此,他依舊氣勢十足:“什么惡行?我乃是你們的大師兄,你們竟如此算計我,可對得起師父?”
“師父為你取名承義,便是想你做個有情有義之人。可如今你無情無義,殘暴不仁,你沒資格再提師父!”云俞白一臉怒容,握緊了拳頭。
紀承義冷笑:“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么無情無義、殘暴不仁的事情。”
云俞白上前兩步,怒聲質(zhì)問:“千年前,擎梧與你們五大掌門人一同啟動誅神法陣,誅殺了一個女子,碎了她的內(nèi)丹和血肉,裝入琉璃瓶中去供養(yǎng)靈樹,是不是?!”
“而那個女子,正是你們一同下通緝令的楚南璃,是不是?!”
紀承義神色逐漸陰鷙,而后笑了起來:“小師弟,你竟查探得如此清楚。”
云俞白雖早有答案,可見紀承義含糊不清的承認了,心還是狠狠地揪住。
他面色青白,聲音微顫:
“掌門師兄,我們七峰門自創(chuàng)派以來就頂天立地,你……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對得起師父嗎?”
“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了七峰門?!奔o承義聲音含著冷意,似是利箭,直插進云俞白的心頭,“小師弟,無量宮失去了琉璃瓶后,靈樹沒了供養(yǎng),宗門長老弟子立即內(nèi)斗分派,你是沒看到這個后果嗎?”
“那是因為你們殺了杜宮主!”云俞白幾乎字字泣血,“你們?yōu)榱肆鹆?,已?jīng)喪失了人性和道義!”
紀承義挑眉,反問道:“若不是你偷了蓬萊島的琉璃瓶,他又怎么會死呢?小師弟,明明是你害死了杜宮主才對啊。”
云俞白并沒有被紀承義繞進去。
盡管自己失望之極,他還是拿出一枚山峰令牌,里面聚含著老掌門的一絲力量。
此時在云俞白手中,金光大散。
“紀承義,你已經(jīng)不配為七峰掌門了!”
“我今日謹遵師父遺命,廢黜你掌門之位!”
那山峰令牌上的金光,籠罩在紀承義的身上,慢慢掠奪著他的修為,以及掌門人印記。
紀承義瞪大眼睛,“師父……師父竟給了你這么個東西?!”
趙宇揚在旁說道:“掌門師兄,師父當初是覺得你戾氣有些重,所以就召了我和小師弟到他床前,讓我做個見證,來日你若是做了錯事,小師弟即刻就能廢了你,接任掌門。”
所以,他到云霄峰詢問的時候,云俞白對他是頗為信任的。
得知實情后,他并沒徇私,就與云俞白商議著該如何將紀承義拿下。
畢竟紀承義做了多年的掌門,肯定有峰主向著他,所以他們才來這么一招,免得造成過大的傷亡。
紀承義已經(jīng)呆住。
似乎是沒能料到,他敬愛的師父會留了這么一手。
不過他很快又是仰天長笑,笑聲在紫陽峰內(nèi)回蕩著,他目光陰寒:
“師父的眼光真不錯,他看準了我戾氣重,也看準了你為人正派?!?
“可正派之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南璃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