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門從里邊打開了。
門一開,那法陣迅速退散破除,不留一點痕跡。
而那道符篆發(fā)揮不出作用,紅光又重聚回符紙,飄回了齊泓的手中。
“……”齊泓的心是一下子沉了下去,嘴角笑意僵住。
他抬眸看去。
只見雕花木門半敞,夜司珩就站在門口。
他本是神清氣爽,眉目舒展,眼底透著滿足的愉悅。
這么冷的天,他只穿著一件里衣,衣帶并未完全系好,領口半敞。
看見院里站了這么多人,他一時亦是驚住,根本沒反應過來。
好巧不巧,一陣寒風吹來,那墨發(fā)和領口被吹開,他脖子和胸口的紅色印記尤為顯眼!
“你……你……?。。 蹦挛涞勰X子一轟,提著衣衫就立即沖了過去,拽著夜司珩進了屋。
啪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院中鴉雀無聲。
后來眾人反應過來,互相看了看。
有個膽子大的,低聲問道:“王爺脖子上的……嗯,不會是中毒了吧?”
“你說呢?”旁側(cè)的大臣白了他一眼。
“這……王爺著實過分,王妃不還受著傷嗎?!”那人就為南璃憤憤不平。
不少人心里,都蹦出了禽獸兩個字。
楚寒霖和楚家五子更是怒火中燒。
夜司珩怎么敢!
璃兒現(xiàn)在還好嗎?怕不是傷上加傷了吧?
可穆武帝把人拽進去了,君臣有別,他們也不能沖進去。
屋里。
夜司珩還有許少尷尬,他只是想出去喚元寶準備點飯菜。
要知道有這么多人,他便多穿兩件衣衫。
“朕該怎么說你?。 蹦挛涞圻M屋之后,氣得來回踱步。
夜司珩蹙了蹙眉頭:“臣弟不過是穿少了件衣衫,是有些不檢,但皇兄也沒必要發(fā)這么大脾氣吧?”
這是他的王府,他的院子,怎么一下子堵了這么多人?
他稍稍一頓,見穆武帝氣色不錯,快速走了好幾步都沒氣喘,他覺得奇怪,問道:“皇兄,你身子怎么變好了?”
“朕得上天垂憐,得了一條養(yǎng)血蠱……”穆武帝的話戛然而止,又是擺擺手,怒氣沖沖說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六丫頭呢?她究竟如何了?!”
夜司珩越發(fā)不解:“她無礙了,只是肚子餓?!?
“怎會無礙呢?聽知彌說,她受了重傷,丹田被搗碎!她都這般了,你……你竟硬要與六丫頭圓房,你良心何在!你還是朕的九弟嗎?!”
說著,穆武帝死死盯著他,眼圈發(fā)紅,臉上是極為失望的表情。
夜司珩猛地咳嗽了一聲,耳根子又是發(fā)燙了:“皇兄怎知道我們圓房了?”
“你是沒照鏡子嗎?”穆武帝翻了個白眼。
夜司珩下意識往脖子和胸口一摸,低下頭去,脖子上的痕跡是看不到了,但胸口上的……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阿璃,你也太狠了吧。
穆武帝繞著他走了一圈,亦是覺得夜司珩整個人的氣勢有些不一樣了,他就這么站著,就生出了一種威勢,令人生出幾分畏懼。
穆武帝想起了青陽說過的話,猛地退后幾步,滿臉驚恐,“你……你不是九弟?!是晁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