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口氣,便已調(diào)動自己的金丹靈力,往她嘴里渡去。
南璃的身體冰涼,卻因靈力入體,她四肢百骸暖意橫流。
那靈力的作用遠不止如此。
不僅洗滌著南璃的經(jīng)脈,還往她丹田聚攏,欲要將其修復(fù)。
可夜司珩發(fā)現(xiàn),他的靈力似乎不夠,一接近她的丹田,便停滯不前了。
夜司珩額頭沁出了細汗,越發(fā)著急。
“哎呀!我真是看不下去!”布袋里,偷偷窺探已久的金簪飛出,簪靈從里竄出,漂在半空。
夜司珩側(cè)頭,嘴角微抽。
他們的紫檀木床榻雖大,可不代表能容納下三個人。
不,就算其中有一個是靈體,也不行!
“阿璃說你一直沉睡?!币顾剧窭渎暤?,“看來你是謊話連篇?!?
“主人有難,我怎能繼續(xù)沉睡!”
“那阿璃被那人打傷之時,你為何不出現(xiàn)?”夜司珩質(zhì)問。
簪靈面色訕訕的,“我一個失敗品,力量有限啊,我貿(mào)然竄出去,根本幫不了主人什么。還不如隱忍著,教教你如何雙修渡靈力?!?
夜司珩對著外人,總能面不改色:“如此說來,你似是很有經(jīng)驗。”
“略懂略懂。”簪靈輕輕咳嗽,俯身下去,“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過你這樣渡靈力是不行的,這只能算得上合修,真正的雙修,還是得真刀實槍的來!”
她說得如此露骨,夜司珩終于面色微紅,“可阿璃昏迷著,我們無法……無法進行那種雙修?!?
他自以為,將自身靈力渡給她,滋養(yǎng)著她的經(jīng)脈,就能慢慢的修復(fù)她的丹田。
“男的昏迷,或許不可,但女的昏迷,男的清醒,有何不可?”簪靈上下打量著他,目光探究。
不會吧?
這九王爺相貌堂堂,身軀威凜,竟是不舉?
她頓時就想罵南璃幾句,這就是你拼了命救的夫君?哎,還不如讓人把他帶走,自己養(yǎng)幾個有用的呢。
夜司珩從她的眼神中,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閉嘴?!?
簪靈飄來蕩去:“我如何能閉嘴啊,我還指望著主人帶我上天呢,現(xiàn)在她丹田搗碎,道修功力大損,你說,我如何能閉嘴?這樣吧,我知道一張古方,你立即命人按方子買藥煎藥,我保證你能……”
夜司珩面色一寒,直接出手,將它摁回了金簪之中。
“啊???你這么厲害的嗎?!”簪靈沒想到,他還能抓住自己的靈體。
不過不要緊,她的身體,她喜歡何時飄出來就何時飄出來!
然而——
夜司珩抽出一道禁制符篆,貼在金簪上。
“……”簪靈沉默片刻后,罵了一句,“你大爺?shù)模 ?
她現(xiàn)在不僅出不去,連外頭什么情況都看不見了!
失策?。?
早知道就不竄出去教他了,竟恩將仇報!
夜司珩將布袋放置在外頭,才放下心來。
再回床榻,他已面容緋紅,耳根子發(fā)燙。
握住了她尚算溫暖的柔荑,十指相扣,“阿璃,我們今日圓房,你不會怪我吧?”
枕巾素雅。
卻依舊襯得南璃面容格外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她自是沒法回答的。
清早,大雪紛飛,已不見太陽,屋外寒風(fēng)呼嘯。
盡管寒冷,元寶兩人還是在外候著,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她們生怕聽不見夜司珩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