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泓無視了楚炎的嫌棄神色,拿著大氅過去,便要給他披上。
“阿淵,快穿上,別凍著齊泓怕他不穿,又添了一句,“你若有什么不舒坦的,你六妹妹還要分心來擔(dān)憂你
這話果然受用。
楚炎如今最怕的就是給六妹妹添亂。
“我自己來
齊泓心中高興,楚炎肯用他準(zhǔn)備的東西已經(jīng)很好了,他不乞求能一蹴而就。
楚炎接過了大氅穿上,發(fā)現(xiàn)尺寸合適得很。
對上齊泓那雙炙熱的眼睛,他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齊泓是用了心思的。
盡管如此,他仍是不會留在齊國。
不過這會兒他已經(jīng)不會說什么話來刺激齊泓了,聲音還有點(diǎn)僵硬:“多謝了
大氅確實(shí)暖和。
他傷口尚未完全痊愈,不可凍著,不然很容易要生一場大病。
可這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齊泓鼻子一酸,溫?zé)岬难蹨I奪眶而出。
他哭得像個小孩兒,“阿淵,你如能叫我一聲兄長,就更好了……”
楚炎看見他哭,皺了皺眉頭,下意識上前一步,但還是固守著本心,道:“不可能,我的兄長在穆國,我只認(rèn)他們
齊泓又傷心又生氣。
他恨不得即刻就派人去將楚家子全殺了。
到時候,阿淵就只有他一個兄長!
可轉(zhuǎn)念一想,若阿淵知道他殺了楚家子,肯定要恨他怨他一輩子。
齊泓笑了笑:“不要緊,阿淵,你可以不認(rèn)我,但別拒絕我對你的好
楚炎面容又復(fù)雜了起來。
幻覺!
齊帝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他一定盤算著什么壞心思,哪里會真心對自己好!
他的臉色又堅定了起來,要回齊都了,他堅決不肯與齊泓同乘一輛馬車。
齊泓小小的心靈再次遭受打擊,他嘆息一聲,只能讓親兵再準(zhǔn)備一輛馬車。
但臨時準(zhǔn)備,那馬車很是一般,車內(nèi)簡陋,也不防震。
楚炎是無所謂的,欲要上去,齊泓便喊著:“慢著慢著,你去坐前頭那輛,你能舒服些
“你是齊國國君,你坐這輛馬車是自掉身價楚炎說道。
“無妨齊泓說著,“你若拒絕,我便要與你同乘一輛了
楚炎頓了頓,便隨了他的意思。
親兵們看在眼里,還是心疼一下他們的皇帝陛下。
有人提議道:“陛下,他如此不識好歹,應(yīng)該給他一個下馬威!雖動他不得,但穆國的楚家人是他所在意的,到時候他還不得乖乖聽話,對陛下尊敬有加,有求必應(yīng)?”
齊泓聽罷,操縱著黑霧就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他面色陰狠,“你說的什么餿主意?如今這個情況,你還讓朕去動楚家人?”
親兵跪下來求饒:“小的糊涂,小的該死!”
齊泓眼眸一瞇,“不僅如此,現(xiàn)下楚家人無論出點(diǎn)什么事,朕都容易背黑鍋!”
他現(xiàn)在是后悔不已。
如果早知道阿淵是侯府養(yǎng)大的,他當(dāng)初就不會一直對楚家人動手。
他心煩意亂,負(fù)手來回踱步。
最后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上了馬車后,他拿出了一塊有些奇異的東西,正是白眉道人在世時所做出來的通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