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成了人干,被她輕飄飄的丟開。
她趕緊回到齊泓身邊,見他面露痛楚,想伸手將桃木匕首拔出。
齊泓道:“住手,憑你的鬼力,一觸碰這萬年桃木便會損傷了魂魄
暮兒咬咬牙,便吆喝著御林衛(wèi):“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給陛下拔出這該死的桃木匕首!”
御林衛(wèi)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人輕輕松松就將桃木匕首拔出。
上面還沾染著黑霧,但因這萬年桃木太過厲害,那黑霧瞬間就被凈化絞殺。
暮兒看在眼里,更加心疼了:“陛下,你還好嗎?”
齊泓控住外泄的黑潮,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鼎爐跟前,立即打坐穩(wěn)住氣息。
如此半天后,他臉色并不見好轉(zhuǎn),但黑潮總算沒再繼續(xù)外泄。
“陛下?”暮兒憂心忡忡。
齊泓虛弱的靠在墊子上,閉上眼睛,睫毛微顫,“這鬼道,也太容易被克制了
暮兒心痛不已,“沒想到齊宣能尋來萬年桃木,若是其他的,陛下也不會傷得這么重
萬年桃木豈是那么好得的,齊宣竟然能弄來。
齊泓忽的想起,從穆國傳來的線報,說夜司珩去了巡防,足足有一月有余。
他睜開眼,不禁笑了出聲:“好你個夜司珩,竟親自來齊送桃木匕首
暮兒有些懵了,“陛下,這桃木匕首……是夜司珩送來的?!”
齊泓哼了哼,“十有八九了,就連此法,大概也是他教的
暮兒登時鬼氣彌漫,露出可怕的鬼相,聲音也恐怖至極:“他屢次算計陛下,我這就殺了他!”
“不過是輸了一局,不必這么生氣,朕贏回來了就好齊泓捧著鼎爐,從里裊裊升起的黑霧慢慢的鉆進(jìn)他的身體里,修補(bǔ)著他胸前的傷口,但他還是有些懊惱,“不過朕要修復(fù)好身體,至少得花上一年半載了。夜司珩此舉,大概是想拖一拖,不想兩國在這個時候開戰(zhàn)吧
暮兒道:“穆國皇帝身子越發(fā)不好,他一歸西,朝堂和民心必將動蕩,此番夜司珩阻攔了陛下,將來穆國穩(wěn)定下來,我們的勝算就沒那么高了
“無礙……”
齊泓又拿出了紅玉玉佩看著,眸光溫柔,“開戰(zhàn)之事容后再議,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接回阿淵
暮兒事事以齊泓為先,自然順從他的決定,說道:“恭喜陛下,就快兄弟團(tuán)聚了!”
齊泓損傷了身體,隱隱作痛,可這會兒他還能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是啊,待阿淵回來,我要將一切最好的都給他
此時,安陽侯府里的楚炎打了個噴嚏。
他摸了摸心口,面色不大好看。
小廝見狀,問道:“五少爺,你這是感染風(fēng)寒了?”
楚炎搖搖頭,“我不過是有一瞬間的不舒服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小廝繼續(xù)準(zhǔn)備著禮物,道:“五少爺真不去程家道歉了?”
讓他一個人去程家送禮,他心里怪慌張的。
楚炎起身,去挑著出門要穿的披風(fēng),道:“不了,賠罪的禮物送過去了就行
他已然想通,就算程威知道他生母的事情又如何呢,他由沈氏帶大,沈氏待他如親子一般,他若偷偷的去了解生母的一切,想著與生母的親戚相認(rèn),沈氏若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
——依舊三更,我累了,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