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明心里雖一邊嫌棄謝北翰,但一邊也夸贊謝北翰記性好,竟能將這些歪歪扭扭的符篆樣式全記住了。
他也記了個大概,翻找一番,終于找到了真符!
“就是它了!”楚寒明激動道,呼吸都急促緊張起來。
不過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急忙將那一疊符篆歸位,趕緊溜走,免得撞上了知彌事情敗露。
不多時,知彌就回來了,他有些無奈晃悠著桃木劍,喃喃說道:“什么嘛,不過是一條草繩,至于嚇得成這樣嗎?”
他忽的腳步一頓,看了看椅子上的布袋,歪了歪頭。
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布袋好像不是這樣擺的。
這里面可是有師姐給自己的符篆,他面色微變,立即過去打開布袋看了看。
瞧見那一疊符篆還在,他頓時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我怎么也跟那位姐姐一樣了,這是侯府,怎會有人來偷符
他安了心,簡單洗漱后便去睡覺。
楚寒明終于拿到了真符,尤為興奮。
他將真符放到了荷包里,又將其放置于自己枕頭底下。
田氏回屋,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走近一看:“二爺,你這是怎么了?”
楚寒明做賊心虛,忙的搖搖頭,又沉下臉訓(xùn)斥田氏:“男人的事,你們這些女人少問!”
田氏面色僵了僵。
她能成為楚寒明的正室,自己一直心存感激,可不代表她要逆來順受。
“二爺這話好沒意思,你讓妾身去買食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臉色和語氣的田氏白了他一眼,見他對那荷包如此謹(jǐn)慎,心里犯起了嘀咕,“二爺若是厭了妾身,想要納妾,大可明說,只不過二爺想納妾的錢,妾身可湊不出來
楚寒明那點(diǎn)俸祿還不夠他自己花,若沒有中饋那點(diǎn)月銀,他們二房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楚寒明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扶著田氏坐下:“夫人不要?dú)?,是我的差事有些棘手,故而脾氣才有些不好。先前扶你做正室,我已?jīng)說過不會納別的妾室了,我這人雖沒什么本事,但還是能說到做到的
田氏聽罷,面色稍緩。
她順著楚寒明給的臺階下去了,抿了抿嘴,道:“那二爺見著瑩兒可不能這樣,不然她又會憂慮過重,影響了養(yǎng)病
“是是是,夫人提醒得是楚寒明點(diǎn)頭應(yīng)下。
兩人再溫存了幾句,便上了床就寢。
半夜之時,田氏聽見了楚寒明的呼嚕聲,就知道他已經(jīng)睡沉。
她起身去點(diǎn)了燈燭,隨后再小心的掏出了楚寒明枕頭底下的荷包。
到了燈燭下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裝著一張黃符,她不由得愣了愣。
她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rèn)得這是什么符。
南璃已經(jīng)給他們畫了護(hù)身符,怎么二爺還如此寶貝這張符?
這不對勁。
田氏前思后想,知道楚寒明有時候凈會做糊涂事,便拿上披風(fēng),想去一趟清涼院,問問南璃這是什么符。
半夜雖擾人,可如此一來,若是符篆沒什么問題,她就將符篆偷偷放回去,二爺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夫妻的感情就不會受到影響。
可剛披上披風(fēng),身后就傳來了聲音:“這么晚了,你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