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回到暗室中,立即就用了符篆,暫時堵住了自己身上的窟窿。
邪祟黑霧沒再四散。
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身體也在逐漸的變冷。
看向了桌案上的罐子,他的眼眸里是愧疚和痛苦。
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過去,他伸手撫摸,嗓音發(fā)緊發(fā)顫,“師父,徒兒無能,中了別人的計
罐子里的三魂七魄正在沉睡,自然無法回應(yīng)。
重九咬咬牙,他接連在南璃手上吃癟,即使自己此次僥幸逃脫,可也難保南璃會猜測到自己的計劃。
更別說自己已經(jīng)暴露,蕭婉儀那胎兒,是找不到機會下手的了。
重九嘆了口氣,再摸了摸罐子:“師父放心,徒兒還找了別的胎兒肉身,就是……哎,你只能受點委屈了
他本該打坐,用符篆壓制住體內(nèi)邪祟,但他心頭始終不安,所以乘著夜色就抱著罐子出去,直奔一個府邸。
翻墻入府,伸手敲門,三長一短。
那屋子里面本是有男女結(jié)合的聲音,任誰聽了,都會面紅耳赤。
可敲門聲一響,聲音戛然而止。
一個男子匆匆忙忙打開了門,褲子還沒提好。
借著月色,他看清了重九,眸光一亮,欣喜道:“重九兄,你終于來了!”
重九聞到他身上的一股胭脂味,便已沉下臉。
“袁亮,我早已說過,你再沉迷于女色,只會折損自己的財運,日后難以再翻身
“是是是,重九兄說的,我銘記在心,天一亮我就將這女的發(fā)賣,以后定會修身養(yǎng)性袁亮說道。
他已經(jīng)將褲帶綁好,又急忙請了重九到隔壁偏廳。
想讓下人上茶,重九便說:“不必了,我有重要事情要交代,你仔細(xì)聽著
說罷,他就祭出符篆,確保外邊的人聽不到他們在里面說的話。
他將罐子放于桌上,動作謹(jǐn)慎又輕柔。
“這罐子有神靈,你將它放置于你發(fā)妻的寢屋中,便可保你即將出生的孩子康健平安
袁亮一聽,滿懷期待:“能保佑這一胎是男丁嗎?”
“不能重九如實說道,“你發(fā)妻這一胎,仍是女娃
袁亮當(dāng)即變了臉色,罵罵咧咧:“又是女娃!她這個肚子可真的不爭氣!看來真的要休了她才行!”
重九冷了臉,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袁亮,你此生都不會有兒子,別瞎折騰了
袁亮面色微白,不敢置信:“怎……怎么可能?我若生不出兒子,這家主之位還如何坐得穩(wěn)?”
重九道:“你聽我指示行事,你就能坐穩(wěn)家主之位
袁亮面色一正,忙說:“我當(dāng)然聽重九兄的了,重九兄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三個月前親自出門運貨,在半路遭遇劫匪,將貨物搶走。
那批貨物是客人一早訂下的,如若不能如期交付,袁家得賠付一大筆銀子,而他這家主也別想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