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他的徒弟們面前!
他顏面何存!
他眼底閃過一抹兇狠,另一只手的塵拂忽的往南璃身上刺去。
有凌厲寒光閃爍。
原來,塵拂中藏著一枚尖銳的暗器,上面顯然是淬了毒,那寒光又是幽深泛藍(lán)的。
“阿璃!”夜司珩緊張無比。
他出聲同時(shí),已見南璃一招擒拿手,劈開了塵拂的攻擊,再是卸掉了明昊的胳膊。
慘叫聲響徹山間。
明昊癱跪在地上,額頭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夜司珩到了南璃身側(cè),眉宇間擔(dān)憂仍沒退去:“沒事吧?”
“沒事,他動作很慢,偷襲人就是不自量力南璃輕輕搖頭。
明昊被一個小輩如此奚落,險(xiǎn)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其他幾位道長見狀,立即將責(zé)任推卸:
“王爺,王妃,這都是明昊叫我們做的,他是觀主,我們是不得不從!”
“是啊是啊,我們多番勸阻,根本無用
“不止呢,他與晉國公合謀拿到的錢,是一兩都沒分給我們!”
說到最后,他們幾個道長越來越氣憤。
他們修道,還不至于清心寡欲,半分錢財(cái)都不求,畢竟人都是要吃飯的。
夜司珩可沒興趣聽他們狗咬狗。
他冷眼一瞥,道:“你們幾人煉邪物,罪大惡極,不必押回京受審,就地誅殺吧
“是!”青鋒領(lǐng)命,揮揮手,要將人押到后山行刑,免得臟了王爺和王妃的眼睛。
那幾個道士哭喊著求饒。
明昊則憤憤不平,怒視著南璃:“臭丫頭!都是因?yàn)槟?,我們?nèi)逵^才門庭冷落,連米都買不起!若不是觀中弟子個個餓肚子,我又怎會自甘墮落,煉制惡鬼!”
南璃沒好氣的笑了笑:“你慣會強(qiáng)詞奪理,我一個人能畫多少符,能做多少的生意?你若真有本事,百姓也不至于寧愿費(fèi)時(shí)費(fèi)力去別的地方求符
夜司珩難得嘆了一聲,說道:“罷了,放了那幾位道長吧,他們的觀主愚蠢至極,他們是受了牽連而已,罪不至死
道長們喜極而泣,忙的磕頭感謝。
明昊最聽不得說他愚蠢這些話,他只是天賦一般!
他咬牙切齒:“住嘴,我只不過是技不如人,并不是愚蠢!”
夜司珩低聲一笑,露出嘲諷之意,“你畫的符無用,救不了梁震的兒子,他本該殺你泄恨,可他反而找了你合作,你猜是為什么?這還不愚蠢?”
明昊怔住,眼睛微微睜大。
所謂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其他的道長和小道士互相看了看,眼里無一不是鄙夷輕蔑,又或者是憤恨無奈。
他家觀主以為是合作,其實(shí)是早已掉進(jìn)了別人挖好的坑里面。
就算此事成了,明昊也是身染邪氣,再無修.正道的可能。
作為一個修道之人,還有什么比這更痛苦的呢。
不得不說,梁震的確是心思毒辣。
明昊這會兒經(jīng)人提醒,明白了這一點(diǎn),仰天笑了笑,眼角滑落下淚珠。
他果然是蠢!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