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仍不放心,道:“既要設(shè)法陣,末將可讓自家的六妹妹前來,太子殿下也見識過她的厲害了
誰知,夜丞彥頓時寒了臉。
“楚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六妹妹賣一道符篆,都要個幾十兩銀子夜丞彥牽扯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在元秋山設(shè)下法陣費(fèi)時費(fèi)力,沒有一萬八千兩,她怎會幫忙?你也該知道,本太子能調(diào)動的銀子不多
楚燁聞,亦是不滿,“若末將的六妹妹無用,那末將定會訓(xùn)斥她漫天開價,可六妹妹的符很有效用,還幫皇宮的法陣堵上了陣眼,這一萬八千兩明明是公道價
他雖敬重太子,但也容不得夜丞彥嘲諷阿璃。
夜丞彥捏著公文的手指骨泛白。
他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可是楚六小姐如今已經(jīng)與皇叔定親,就快是本太子的嬸嬸了,本太子哪敢求她辦事。總之,你只需聽本太子的調(diào)遣即可,其他的事情,無需你多嘴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太子已經(jīng)有了降罪之意,楚燁自是不好多說。
他抿抿嘴唇,便告辭離去。
夜丞彥有些氣惱,將公文砸在案子上。
近侍忙說:“殿下息怒
“自家六妹妹攀上了高枝,他楚燁也跟著目中無人起來了夜丞彥冷聲道。
“殿下,驍騎將軍也是擔(dān)憂近侍道,“的確,請六小姐幫忙,比那位薛道長可信多了
“本太子又何曾不知道夜丞彥磨了磨后槽牙,“不是銀子的問題,而是她與皇叔定了親,她如今再立下功勞,皇叔又會跟著沾光
近侍大驚,“殿下是怕……”
夜丞彥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當(dāng)日本太子想撮合她與表哥,誰知表哥竟沒這個意思。九皇叔若還是個瘸子,本太子也不用如此介懷,可現(xiàn)在……楚南璃竟然幫九皇叔解了咒,讓他重新站起來了,若本太子再不鞏固自己的勢力,這太子之位還坐得穩(wěn)嗎?”
近侍聽了這一席話,亦是心驚膽戰(zhàn)。
但他還是咽了咽口水,道:“殿下無需驚慌,若九王爺真有這個意思,早兩年前就該行動了
夜丞彥道:“那是因為皇祖父的謀算!父皇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儲君,就算九皇叔想篡位,也沒那么容易,而且當(dāng)時皇祖父駕崩,九皇叔正在外打仗,他就算有心思,也是分身乏術(shù)
而他就不一樣了,父皇正值壯年,身體無礙,無需他這個太子來輔政。
自然而然,他亦是無法建立自己的勢力,內(nèi)閣和六部的人,都是忠君,而不是忠他這個太子。
他現(xiàn)在需得培養(yǎng)出自己勢力,在父皇和大臣們面前做出點成績,才能把位置坐得穩(wěn)當(dāng)了。
絕不能讓九皇叔再得機(jī)會!
近侍明白了夜丞彥的謀算,道:“殿下英明,九王爺?shù)拇_要防范
因為夜司珩不僅文韜武略,還很年輕。
待穆武帝一駕崩,夜丞彥到時候未必能壓得住夜司珩,如今做起打算是應(yīng)該的。
其實夜丞彥的想法很簡單,若是薛道長可用,那他就可以推薦薛道長為國師,到時候父皇就不用事事都想起楚南璃。
這對他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沒過兩天,梁漢就回來了。
他已經(jīng)仔細(xì)打探過,薛道長名叫薛城,乃是三清觀的道長,比明旭的輩分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