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你教的學生,每個班總會有那么幾個調皮搗蛋不好好學習甚至于還惹你生氣的學生,你不喜歡,但是你也不可能一上課就把他們趕出去對不對?因為教書育人就是你的工作,也是你的責任,甚至于是你的理想。”
“你不僅不會把他們趕走,反而可能會花更多的時間去教育他們,引導他們?!?
“咱們兩個的職業(yè)相差千里,但是這世界上的事總結起來其實都差不太多的。”秦峰給楊雨欣打了個比方,沒特別的意思,單純就只是想聊聊天。
“你這么一說我就完全理解了,這些企業(yè)在你這個市長的眼里就像我看我那群學生一個樣。”
“秦峰,你發(fā)現(xiàn)沒有,我們兩個是同一種人,或者說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睏钣晷佬χ胤濉?
“什么意思?”秦峰愣了愣。
“他們都說我是個三分理想主義、三分浪漫主義和四分現(xiàn)實主義的人,其實哪有什么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我就是個純現(xiàn)實主義的人,就是因為太過于現(xiàn)實,所以他們才會誤會我是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
“而你跟我很像,你也是個現(xiàn)實主義的人?!睏钣晷赖馈?
“你所說的現(xiàn)實主義就是指理性吧?”秦峰想了下。
“對,就是理想,我是百分之百的理性,所以追求的是大道至簡,追求的是本性。而你不同,你是百分之八十的理性外加百分之二十的理想主義?!?
“所以我有時候被人看成是瘋子,而你則能成為市長,這就是你我的差別,但是本質上你我是同一種人,都非常地理性,或者說是實用主義。”楊雨欣笑著分析。
秦峰點點頭,他有些認同楊雨欣的分析,特別是對他的分析。
百分之八十的理性,這是工作需要,也是人性的需要。百分之二十的理想主義,秦峰把這理解為他做人的底線和原則。
“其實從你剛剛的比喻當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你的心目當中,立新集團是個壞學生,你不喜歡他,對不對?為什么?立新集團可是咱們沙洲市最好最大的企業(yè)呀?!睏钣晷罁Q了個話題問。
秦峰發(fā)現(xiàn)楊雨欣對立新集團的事特別關心,不過他并沒有過多在意,立新集團作為沙洲最大的企業(yè),誰不關心?
秦峰笑了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沒有特意的指向性?!?
秦峰自然不會對一個女人去談論工作上的事。
“那我能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嗎?就當閑聊?!?
“你問?!?
“作為市長,你對我們沙洲以后的發(fā)展有什么戰(zhàn)略構想?”楊雨欣問。
秦峰愣了愣,他沒想過他就任沙洲市長以來被人第一次詢問戰(zhàn)略構想的竟然是一個與工作完全無關的女人。
“嗯……這么說吧,我個人的構想還不成熟,所以不方便說。市政府對沙洲發(fā)展的戰(zhàn)略是機密,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