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桉說完這句話,場上有兩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趙先生多慮,我自會帶晚晚下山?!被羲鼓昝媛恫粣?,試圖從方真真手中接過我。
我單腳向后跳了一步:“霍斯年,你要是真的敢再碰我一下,你別怪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我指著山路邊的斷崖,作勢就要跳下去。
這個舉動叫在場的三人嚇得臉色一白。
方真真忙抱住我:“霍斯年,要不你先下山吧,我和廷桉會安全把向晚送回去的。你在這,她情緒波動大,也不好?!?
霍斯年微癟眉頭,似乎此刻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該離開,還是繼續(xù)與我僵持。
“怎么,難道你還想親眼看著趙廷桉抱著我下去嗎?”我冷冷的問道。
他的臉色逐漸難看到極致,看著我的神色中黯淡一閃而過,最終選擇先行下山。
我沒有讓趙廷桉背我,更沒有讓他抱我,而是扶著方真真的肩膀慢慢下山。
明知道方真真對趙廷桉的心思,我要是當面讓人抱我或者背我下山,那我可真不是個東西。
山路窄小,只容得下兩個人行走,方真真畢竟是女生,攙扶了一會兒根本承受不住我掛在她身上的重量。
她停下來,氣喘吁吁道:“向晚,讓廷桉扶你一下行嗎?我真是累的沒一點力氣了。”
我看了趙廷桉一眼,“要不你們給我找一個粗樹枝當拐杖,我自己下去吧?!?
趙廷桉卻環(huán)住我的腰,一把抱起我,朝著山下快步走去。
“等你自己磨磨蹭蹭,估計得天黑等到天亮了?!?
我也不再矯情,硬撐著身子,盡量將自己和趙廷桉隔開一些。
趙廷桉的速度明明已經(jīng)很快了,但下山的時候天色都快要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