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就拉著我上車。
我這才想起來,原先那輛車子為了救我,已經(jīng)報廢了。
這斯是買了新車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掙脫開他,冷聲拒絕。
“元宵節(jié),街上到處是等著要打車的人,你上哪里攔得到車?”霍斯年對我的任性感到不滿,再次拉起我,將我塞進車里。
真要命,穿著高跟鞋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道,我被他半推半塞弄進了后排。
所幸的是,車子里沒有柳郁禾的身影。
看我東張西望的樣子,霍斯年無奈開口道:“中途她突然有事情,就先回去了。你不要介意她在或不在,我的車子你安心坐著就是?!?
我往邊上靠了靠,只淡淡道:“新車不錯。”
“我記得你那輛車子也開了挺久了,要不要換一輛?”霍斯年往我這邊靠近了些,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不用,車子嘛,能開就行了。我沒什么追求?!蔽肄D(zhuǎn)過臉望向窗外。
可窗外的街景卻入不了我的眼,我看到的全是霍斯年的剪影。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看到他有些萎靡的身影,與酒會上意氣風發(fā)的樣子有些出入。
“背上的傷口怎么樣了?好些了嗎?”我最終難以扮演無情的角色,開口關心了一下。
霍斯年的影子微微抬頭,聲音黯淡:“沒人給我上藥,我的傷口已經(jīng)爛得出膿水了。”
我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他正色道:“沒有開玩笑。”
車窗外,路燈的光暈襯得他烏黑的頭發(fā)幾乎發(fā)藍,他在車內(nèi)脫去了外套,松開了領帶。
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軟軟地貼服著,平日里厲色的模樣,在此刻竟然顯得分外柔和。
“回酒店,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傷口,上一下藥?”他問道。
“......我又不是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