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剛通完電話,房門就被霍斯年用房卡給刷開了。
真要命,前臺為什么還不注銷這張卡,我在心里嘀咕著。
“卡還我?!蔽疑焓秩Z,卻被他躲開。
“你表面上對我抗拒不已,最后還不是妥協(xié)?還要拿這種事情跟阿阮炫耀,你知不知道這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霍斯年回來對我一頓質(zhì)問,我簡直要被他的話給氣笑了。
“你心疼她,那你怎么疼我的你就去疼她唄。你來質(zhì)問我是什么意思?”
我氣得將房間里的電話拽到他面前:“來啊,我就是拿這個扇她的,你有種就扇回來?!?
霍斯年看著我的眼中堆積著一些失望。
“你真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我。”他平緩了情緒,對我悠悠地說出這句話。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霍斯年,你問問你自己,其實(shí)你一直以來恨得都是自己曾經(jīng)的無能吧。你恨自己年少沒有這么多錢可以去救你心愛的女人,就將錯和恨都?xì)w咎到我身上來。用你對我那虛假的恨意來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戳著他的心口,將話說得無比決絕。
“如果你真的那么愛她,你怎么不跟她一起殉情一起走呢?”
“我和洛志明有什么錯?你們沒有錢,醫(yī)院自然不會為你們提供手術(shù),下一個人適合的病人就會銜接上。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
“這個道理你明明都懂,可你們卻恨毒了我,為什么?其實(shí)你們就是在恨自己無能。”
霍斯年冷笑著:“就算是這樣又怎樣?你只能怪自己是這個倒霉蛋,你害得我和阿阮分隔這么多年,她嚇唬你一下而已,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了嗎?”
我心中拔涼。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我受傷了,死了,這樣才算是對不起你們分隔的這十年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