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前忙后,拿衣服,添置生活用品。
我說要安排一個護工,也被我爸拒絕,只叫我早些回去,他在這守著。
“爸,晚上還是我在這守著吧?!蔽逸p聲說道。
我爸頓了頓,看向我的右臉:“向晚,爸爸不該對你動手,你原諒爸爸好嗎?”
我點點頭:“我也是太著急了,不該這么沖動?!?
他不再同我說話,而是怔怔地看著我媽,呢喃道:“老向,你快點醒過來,看把女兒給著急的。”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鐘擺發(fā)出“滴答”的聲音。
許久之后。病床上傳來輕微的響動聲。
“媽,你嚇死我了。”我緊緊抓著我媽的手,忍不住抱怨道。
我爸也松了口氣:“醒了好,醒了好。”
我媽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不錯,醫(yī)生囑咐只能喝些流食,我爸便去外邊買粥。
見我爸出門,我媽反握住我的手問道:“你跟媽媽說實話,你說的離婚是什么意思?”
媽媽臉色蒼白,帶著緊張和不安,說話的聲音也還有虛弱。
我不敢拿離婚去刺激她,只能解釋說是她聽錯了。
“霍斯年是我自己看上的,求來的,我怎么會跟他離婚呢?”
這話放在從前,的確不假,我是死都不會跟他離婚。
我從前是怎么一心掛在霍斯年身上的,我媽都看在眼里,聽了這句話她才有些放心下來。
“斯年雖然沒那么貼心,但人品不錯,會是你的倚靠。只是夫妻間卻總也需要一些緣分,不是有感情就能夠的。”
我媽說著說著,便看向窗外,似有心事。
霍斯年比我爸提前回來,一部新手機放在桌子上,里面已經(jīng)安好了我爸的電話卡。
他走到床邊,坐在我身邊:“媽,我給您找了一位護工,下午就能過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