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眼角含著笑意,將她懷中的花枝向自己更貼近了幾分。
花枝的臉頰上還掛著淚痕,昨夜她哭得實在委屈,可到底沒有拒絕他,這讓顧長夜感覺更加開心。
然后他又想到很快又要到花枝的生辰了,花枝的生辰要比沈憐晚一天,過去的每一年其實他都記得,只是從不曾覺得這有什么好慶祝的,可是今年卻不一樣。
往后的每一年,他都不想再錯過那一天。
越想他心中那些悸動便越發(fā)的雀躍,很快便到了起床的時辰,可是他還是舍不得起身。
他覺得自己這個曾經(jīng)殘缺了一塊身體,在昨夜仿似被花枝補全了。
又過了半晌,花枝長長的眼睫微微顫顫,然后慢悠悠睜開眼睛。
她昨夜哭的兇了些,此刻眼睛有些微腫,而且為了忍耐還咬住了下唇。此刻要泛著嫣紅,可看起來卻更加誘人。
花枝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顧長夜,然后啞著嗓子問道:“王爺今日不是要上早朝嗎?”
“嗯?!彼膽?yīng)了一聲,但是不難聽出他今日的心情很好。
“王爺該起身了?!被ㄖτ稚禋獾恼f了一句。
顧長夜唇角輕輕勾了一勾,低頭在她的唇角輕柔的落下一個吻,這才從床榻上坐起。
花枝其實還有些困意,此刻腦中混沌一片,只是呆怔怔的看著顧長夜坐起身。
顧長夜拿起一旁掛著的衣衫,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她,“來,幫我更衣?!?
她這才想起,更衣可是她要做的事情。
花枝從床榻上有些費力的坐起,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
她當(dāng)真不明白顧長夜一直都在忍耐這種事情嗎?這有什么好的?
花枝輕輕搖頭將自己的胡思亂想甩出腦外,然后挪著小步子走到顧長夜面前,接過衣衫幫他一件件穿好。
說是幫他穿,其實除了最里面的衣裳,剩下的衣裳都是顧長夜握著她的手一件件穿上的,都不能稱之為是她在為他更衣了。
花枝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剛想將腰帶系好,顧長夜倏然將腰帶搶到自己手中,低頭系了起來。
“不是很疼嗎?這個我來?!彼谅曊f道。
系腰帶的確需要費些力氣,否則不能將衣衫弄得板正,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想要幫他系個好看的腰帶,的確有些困難。
可是花枝不明白,顧長夜似乎并不需要她幫忙,為何還要她起身?
顧長夜將腰帶系好后,重新看向花枝,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手臂一伸將她花枝拉的近一些,聲音溫柔的說道:“這般你便能看著我離開了?!?
花枝怔了一下。
下一秒顧長夜將她打橫抱起,重新放回在床榻上,還幫她掖好被子,“既然沒睡醒,便繼續(xù)睡吧?!?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讓花枝再次沉入其中。
顧長夜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后才轉(zhuǎn)身走出屋子。
李叢很早便等在院子外面了,還有些微微驚訝,怎么今日王爺氣得這般晚。
然后便看到顧長夜一身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王爺,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侯著了。”李叢道。
顧長夜開口說道:“先去書房?!?
李叢不解,“王爺去書房做什么?”
顧長夜一陣沉默,大步朝書房走去,半晌才幽幽開口。
“我要解除同慕家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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