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珩笑了:“哪能呢,皇兄不也是真龍?zhí)熳樱俊?
“什么真龍?zhí)熳?,朕若真的天命所歸,不至于這樣……”穆武帝想起來又是心煩,“你以后別揖禮了!”
他可不想再聽見有打雷聲。
“打雷而已,又沒劈下來?!币顾剧駵啿辉谝狻?
他忽的心思一動,狡黠的笑了笑,“要么,臣弟跪一跪皇兄?”
那就有可能劈下來了。
眼見夜司珩就要撩袍跪下,外頭的雷聲更響,穆武帝驚恐不已,有些慌亂的到了夜司珩跟前,死活都不讓他下跪。
“朕想壽終正寢,而不是被雷劈死!”他惡狠狠說道,“你若還要這樣開玩笑,朕剛才答應(yīng)你的,就統(tǒng)統(tǒng)不作數(shù)!”
夜司珩只好站直了身子,“那皇兄別忘了?!?
“知道了!”穆武帝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怨氣的。
——
京都里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穆武帝被褫奪爵位,被朝廷收回宅院,剛?cè)胍?,消息就傳遍京都了?
不過穆武帝雖大大咧咧的,但他還是派人去了一趟國公府,尋了個身體不舒服為緣由,不參加楚爍的婚宴了。
楚寒霖知道謝家遭逢巨變,大概穆武帝難承受打擊,不想惹人笑話,所以才不愿參加。
既是如此,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
天色已晚,楚爍明日還要早起去迎親,楚寒霖便沒過去與兒子道明。
誰知明日一早起來,楚寒霖夫婦就忙暈了頭,忘記了此事。
這不得不說楚爍的功勞。
因為得到穆武帝的準(zhǔn)許,所以楚爍是大辦特辦,光是酒席,就擺了差不多一百桌。
也虧得楚爍那什么團(tuán)隊安排有序,才沒有亂成一團(tuán)。
然而,百姓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楚爍此次出了不少錢買糧買棉衣,他們夫婦不僅要迎賓客,還要收百姓送來的禮。
“大哥大嫂!”楚寒明帶著田氏來了,“哎呀,怎么如此忙碌!若我還在府里住著,就可以替大哥大嫂分擔(dān)些了?!?
楚寒霖白了他一眼。
老二每一次回府,都會明里暗里表明自己想搬回來。
但楚寒霖偏偏油鹽不進(jìn),裝作聽不懂:“我們又沒換宅子,府里的格局布置你還不清楚?就算你搬出去了,那也是楚家人,還是可以幫忙招呼客人的?!?
楚寒明垮下臉,不悅的嘟囔了一句:“大哥,要我?guī)兔?,就說我是楚家人。我若惹事,你就說我不是楚家人。你豈能如此!”
楚寒霖道:“二郎的大喜日子,你該不會是想挨打挨罵吧?”
楚寒明來了氣,還真想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與大哥好好理論一番。
田氏暗暗地掐了他一把,瞪了他一眼,隨后才笑呵呵的對楚寒霖夫婦道喜。
“大哥大嫂放心,我和二爺這就去幫忙招呼客人。”
沈氏笑著道:“那勞煩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