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開心處二人還能一起笑,花枝才發(fā)現(xiàn),慕慈真的是一點世家小姐的脾氣都沒有。
慕慈拉著她走到一個攤子前,上面擺滿銀質(zhì)的器具。
“這個......”慕慈拿起一個銀質(zhì)小鎖,不過嬰兒拳頭大小,躺在手心中甚是可愛。
攤主看見她喜歡,立刻熱情的開口,“姑娘好眼光,這是昨日剛打好的長命鎖,給孩子戴上,可保長命百歲!”
慕慈臉上一紅,半是嬌羞半是嗔怪道:“我又沒有孩子。”
攤主連忙認(rèn)錯,“誒呦!姑娘這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孩子不帶,大人也可以帶?。∥铱垂媚飵д线m,人水靈,金飾倒顯得俗了,這銀飾正襯姑娘,這純銀還養(yǎng)人,尤其適合姑娘家?guī)?!?
這話倒是將慕慈哄得開心。
慕慈將長命鎖放在脖子一比量,面向花枝,“阿奴,你覺得怎么樣?”
花枝的視線落在那長命鎖上,身體一頓。
這長命鎖的形狀,竟讓花枝覺得和那日香菱在地上畫的很像。
看見花枝愣住,慕慈有些奇怪的問道:“怎么了?你覺得不好看?”
花枝還在失神,思緒又飄到香菱那邊,一時沒有聽到慕慈的話。
身后的小舞用手臂悄悄碰了花枝一下,她這才回過神。
“好看,不過我覺得這個長命鎖更像小孩子帶的,不如慕小姐看看簪子吧?!被ㄖπχf道。
慕慈看著長命鎖,略微思忖的點頭,“嗯,我覺得也是?!?
說完便將銀飾放下,看起攤子上銀質(zhì)的簪子。
花枝眉心輕蹙著,視線還落在那個長命鎖上。
難道那日香菱畫的是一個長命鎖?
花枝并不確定,畢竟這樣形狀的鎖頭有很多,并不一定就是長命鎖。
想著這件事的功夫,花枝的視線緩緩轉(zhuǎn)到攤子最邊上,一面巴掌大的銀質(zhì)小鏡上。
鏡子剛好照到花枝的身后。
一個身高不過八九歲孩子,模樣卻長得有三四十歲的男人,在她們四人身后的不遠(yuǎn)處,縮頭縮腦的躲在一個攤子后面。
似乎是在跟著她們。
花枝一驚,連忙將視線從鏡子上移開。
剛剛那人的視線分明是在看她們幾個人,肯定是跟著她們的,只是不知道這人是沖著誰來的。
難道是沖著慕小姐?
慕慈還再仔細(xì)挑選著銀簪,花枝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怎么了?”慕慈看向她。
花枝壓低聲音,神情上卻故意表現(xiàn)得輕松,不想被身后的人看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的事,“慕小姐,平日里可有什么人同您有過節(jié)?”
慕慈被花枝的話弄得一愣,半晌‘撲哧’一聲笑出來,“說實話,我平日里也鮮少出門,周圍的朋友雖算不上特別交好,可也沒得罪過什么人?!?
她停頓一下,似是看出花枝神情有些古怪,問道:“怎么問起這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花枝笑著搖頭。
還不知道身后的人到底是在跟著誰,花枝不想說出來嚇到慕小姐。
她又偷偷地看向那面鏡子,那個人還站在那個位置看她們四人。
花枝重新仔細(xì)的打量一番那個人。
那人的胡子編成了麻花樣,身上的穿著也不是蜀國的服飾,像是......赫然的衣服。
花枝將眉頭皺的更深了些,隱隱的意識到,這個人似乎跟蹤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可是赫然的人為什么要跟著她,她同赫然并沒有什么瓜葛。
一瞬間,她便想起那位身材高大,視線如狼的赫然特勤。
阿史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