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代表他賀少封,栽了。
時淵穆瞅著身旁睡著的女孩,唇角的弧度略顯出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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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夜。
另一邊,會所的樓上,溫度卻比他們這兒高上許多。
賀少封扶著洛櫻,坐電梯很快便晃晃悠悠到了酒店頂層的套房門口。他翻出剛才屬下遞給他的房卡,將門刷開,大步邁了進(jìn)去。
洛櫻的酒量不太好。
剛剛最后那三杯喝得又快又急,且還是最烈的那種酒,后勁兒極大。
這會子她頭腦發(fā)懵,渾身上下幾乎都沒了力氣,暈乎乎的。
男人就這么攙扶著她到了里間,然后將她扶到床上。
他頭有點暈,一下子沒站穩(wěn),可身體卻反應(yīng)極快,單手支撐在了洛櫻的身側(cè),不至于讓自己一下子壓上她。
“抱歉。”賀少封隱約還找回些理智,皺著眉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
也是同一時刻,由于他的動作,他胸口的口袋處那一抹隆起的物體,順著他前傾的角度……
忽然,掉了出來!
洛櫻視線朦朧,腦袋暈乎乎的,卻努力定睛看了一眼。
一瞬間,她的身體僵住,一根緊繃的弦像是忽然就斷了。
“護(hù)手……霜?”她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身體被酒精弄得微微發(fā)燙,腦袋也一陣陣的迷糊。
可她還記得,這護(hù)手霜是她送給他的。
小小的一支,女士的護(hù)手霜,這么長時間了,她以為以他直男的性格恐怕早就扔掉了。可其實……卻被他一直帶在身邊?
可以看得出來,護(hù)手霜已經(jīng)少了一點,雖然不多,但他肯定有私下用過。
洛櫻忽然抬眸,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
賀少封的身材極其高大健壯,寬而平的肩膀支撐著那一身兒軍服,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帶著心跳蓬勃的節(jié)奏起伏著,上衣齊整的布料塞入褲子,腰帶扎出那窄而精瘦的腰。
他的五官極其端正且正派,濃密的劍眉透著英姿,面容的棱角間隱隱有些過于凌厲,顯得冷硬而權(quán)重,不那么好接近。
上次跟雷鴻打官司的事兒之后,他們就認(rèn)識了。
后來不論是去法院,還是有一些突動情況被粉絲圍堵,只要賀少封有空,便都是他陪著她去辦的。
他的話不多,做事其實干脆霸氣,卻也恪守禮儀。
不像她身邊那些男人……好似就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最好連話都不要多說兩句,直接就到床上去聊。
賀少封不一樣。
他看起來無比的克制、冷靜,像是永遠(yuǎn)也不會犯錯的樣子。
“賀少封。”她囫圇地喊他的名字,胳膊抬起,忽然被酒意催生出一種極大的沖動和勇氣,勾上他的脖子,“我好看嗎?”
她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也知道,他們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
在此之前她好像也只是一點懵懵懂懂的喜歡,和一點點幻想的小嫩芽。她一直壓抑著它的成長,將它甩在腦后。
可酒精,就像是瘋狂的催化劑。
距離猛地拉近,他對上她染著醉意的臉,眼神渙散了片刻。
兩個人都是成年人,年紀(jì)也都不小了,又都喝了酒。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