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淚光被他視線的余光收入。
霍云洲有些不忍,“只能給我看,是么?”
他滿腔的怒意莫名地少了許多。
聲音也變得溫和,“別怕,這也是我?!?
“!”
也是他?
宋真晶瑩的瞳孔再度張開,抬頭看著眼前的酒館老板。
只見酒館老板把面具褪下,露出一張跟霍云洲一模一樣的臉。
她瘋掉了,她想起了那個同樣藏頭不露臉的司機(jī)……
這些原來全都是霍云洲的分身!
“該死的,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是你先利用我的,真真。”
霍云洲說到最后兩個字,聲音莫名地喑啞了幾分。
這個稱呼聽得宋真恍如隔世,她咬唇,“不許你那么叫我……”
嫌惡的語氣讓身后的男人臉色僅有的溫柔瞬間退散。
他眼神一冷道:“我等你求我!”
話落,酒館老板走近了兩步。
……
宋真被懲罰得不剩一丁點(diǎn)力氣。
唯一慶幸的是,如師父所——“凝血成精”。
這次之后她體內(nèi)的蛇毒已經(jīng)徹底清了!
鬼氣的陰毒也被削弱不少。
她整個人躺在硬硬的卡座上,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慢慢地恢復(fù)精力。
不遠(yuǎn)處的窗邊,霍云洲倚窗佇立,襯衣恢復(fù)平整、領(lǐng)帶系得工工整整,手里捏著一個紅酒杯,神色泰然自若。
那對金眸瞥著她滿身的紅痕,猶如局外人那般的事不關(guān)己。
仿佛剛才對她如此惡劣的人,不是他一樣。
“嘴挺硬的。”
他不咸不淡地吐出這幾個字。
她青澀的身體被他懲罰的時候,從頭到尾她一聲不吭,沒有求饒,也沒有曾經(jīng)讓他迷失心智的嬌吟。
只是,看著她的嘴唇被咬破了一層皮,霍云洲金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憐惜。
宋真沒有力氣,閉著眼睛,不理會他。
但聽到他腳步逼近的聲音,她心仍是不由地一緊,現(xiàn)在的她是真的承受不住這只蛇妖的折騰了。
霍云洲放下酒杯,坐在她對面,無波無瀾的口吻道:“宋真,你體內(nèi)的蛇毒,已經(jīng)給你解除。”
宋真拳心一緊。
他的確是給她解了毒,只是這個解毒的手段,極其惡劣!
如果不是她打不過他……
她真想殺掉他!
霍云洲始終在關(guān)注她的神色變化,嘴角似笑非笑。
“天道有云,玄門之人,必信,行必果。”
“不假大師如果不想受天譴的話,那就該兌現(xiàn)諾,算一算玄祖的下落!”
“現(xiàn)在讓我算卦?你還是個人嗎?”宋真咬唇大罵。
她都虛弱成這樣,霍云洲簡直比資本家還黑心!
但話剛出口,宋真就被自己打了臉——他本來就不是個人。
霍云洲也不反駁,靜靜地看著她生氣,莫名地還覺得她鼓起腮幫子罵他的時候,也有幾分可愛。
他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剛才的美味。
回味起來,依然令他欲罷不能。
可惜,毒已解,沒有下次了。
他如今沒了解藥當(dāng)作制衡她的籌碼,所以必須讓她立刻算卦,免得她變卦跑路。
想到這兒,霍云洲不容置喙,“對,就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