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眾人臉色都陰沉下去。
“那就讓那蘇奕去赴死!”
猛地,那紫袍中年開口了,“事情是他引起的,卻害我們宗族受牽累,死了也活該??!”
羲寧眼眸一下子變得冰冷懾人。
這是她的族叔,名叫羲青松!
往日里,最喜歡巴結(jié)和奉承自己父親,可卻沒想到,他竟能說出說出這等無恥卑鄙的話來。
“為何不是讓三清道庭那些大勢力去死?”
羲寧一字一頓問道,“明明是他們在迫害我們宗族?。?!”
“可能嗎?”
紫袍中年羲青松怒斥道,“阿寧,我看你就是喪心病狂,到現(xiàn)在還為那蘇奕辯解,卻不顧宗族的死活?。 ?
“夠了!”
羲靖山忽地長聲一嘆,似心灰意冷般,道,“三清道庭對我們宗族做的事情,早已傳遍天下,那蘇奕只要沒死,注定早已清楚,他是否會站出來……等一等就知道了?!?
“接下來這些天,我會陪著阿寧禁足,無論最終結(jié)果如何,我們父女都會陪著宗族上下共存亡!”
說罷,羲靖山帶著羲寧離開。
祖祠大殿內(nèi),眾人神色陰晴不定,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這羲寧,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禍害??!”
有人低聲咒罵。
……
一艘寶船在天穹下飛馳,速度堪比瞬移,一個閃爍,便掠出千里之遙。
寶船上,蘇奕愜意地坐在那飲酒。
大長老衛(wèi)鍾則正襟危坐。
駕馭寶船的,則是一個相貌平庸的布袍中年,名叫李三九。
是綺薇帶來的人,一如扈從。
李三九很沉悶,惜字如金,不茍笑,對誰都不冷不淡。
便是在綺薇面前,也像個啞巴一樣。
初開始,衛(wèi)鍾還以為李三九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恐怖存在。
可當看到他任勞任怨地給綺薇干著各種雜事,而綺薇對李三九也沒什么好臉色時,衛(wèi)鍾頓時懶得理會此人了。
“其實,我們無論何時前往,也已搶占不到任何先機?!?
“據(jù)我打探到的消息,三清道庭早在半個月前,就調(diào)集十六位神主,坐鎮(zhèn)在明空山之外?!?
“這十六個神主,有三位來自三清道庭,其他的則分別來自靈霄神洲的其他頂級巨頭勢力?!?
“最強的是五煉神主,最弱的也有三煉神主的實力?!?
綺薇在一側(cè)介紹,“你也清楚,要對付古族羲氏這樣的勢力,根本無須派遣多少大軍,只需神主出動,便可決定羲氏一族的生死?!?
“而負責(zé)此次行動的,就是三清道庭的荀洪神主,一位五煉道行的老家伙!”
蘇奕道:“這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力量吧?”
綺薇點頭道:“不錯,擺在明面上的角色,雖然足可掃蕩古族羲氏,但威脅并不大?!?
“真正的威脅,在暗處!”
“我們麒麟商會已打探到,來自四大神洲的一些主宰般的九煉神主,此次都在盯著這一場風(fēng)暴,只要愿意,他們隨時能出現(xiàn)在明空山附近?!?
聽到這,衛(wèi)鍾倒吸涼氣。
九煉神主!
還不止一個??!
若僅僅只是對付古族羲氏,根本無須出動這等存在。
無疑,這些藏在暗中的九煉神主,必然都是沖著那蘇奕而來。
“可知道都有誰?”
蘇奕問道。
綺薇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有三清道庭的云河神主,西天靈山的‘元木佛主’,天荒神山的‘天荒神主’。其他的還不清楚,但……肯定還有不少?!?
說到這,綺薇嘆道:“這一場風(fēng)暴太大了,縱觀過往十萬年,神域天下都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些隱世多年的老家伙、那些在傳聞中早已消失不知多少歲月的蓋世人物,很有可能都會出現(xiàn)?!?
“誰也無法確定,這一場風(fēng)暴之中,究竟有多少大勢力摻合進來,又有多少恐怖存在都已在虎視眈眈?!?
衛(wèi)鍾背脊直冒寒氣,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yōu)楹芜€要前往明空山,萬一被那一場風(fēng)波牽累,怕是想活命都難吧?”
誰都看得到,衛(wèi)鍾這位一煉神主都被驚到了,內(nèi)心打了退堂鼓!
綺薇輕描淡寫道:“我們麒麟神族可無懼這樣的風(fēng)波?!?
蘇奕揉了揉眉宇,忽地笑道:“風(fēng)暴越大越好,我可不相信,那些大勢力和大人物們,都和三清道庭是一條心。”
綺薇嫣然一笑,“我也如此認為,局勢越混亂,變數(shù)注定越多,三清道庭哪怕是靈霄神洲的主宰,也注定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剛說到這,綺薇掌心一番,浮現(xiàn)出一塊紫色玉佩。
她略一打量,不禁蹙起秀眉,道:
“蕭道友,你大概想不到,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古族羲氏的人去找荀洪神主談判了。”
“他們要把羲寧交出去,以此換古族羲氏一條活路!”
正自愜意坐在椅子中飲酒的蘇奕眼眸悄然瞇了起來。
這一瞬,正自駕馭寶船的李三九,則似察覺到什么,扭頭看向蘇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