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道:“也罷,似這種無趣的戰(zhàn)斗,也該結(jié)束了。”
他袖袍一拂。
諦聽之書幻化出一重重光怪陸離的光影。
而后——
一個仙風(fēng)道骨,手握拂塵的玄袍男子憑空而出。
隨著他出現(xiàn),一顆顆血色星辰繚繞周身,恐怖的血煞兇厲氣息,如若風(fēng)暴般,肆虐這片戰(zhàn)場。
“落星老怪!!”
九幽冥鴉的笑聲戛然而止,血色瞳孔睜大,徹底無法淡定。
它震怒道,“你當(dāng)初可答應(yīng)過本座,斷不會摻合我玄冥神庭的事情,為何今晚卻甘愿被那小東西驅(qū)使?”
“本座后悔了,不行嗎?”
落星神君冷哼,回答得理直氣壯。
九幽冥鴉語塞,氣得渾身毛羽倒豎。
而落星神君一揮拂塵,早已朝白骨皇那邊的戰(zhàn)場殺去。
他一邊邁步,一邊出聲,“璧山君,血袍妖,你們幾個若不想死,就趕緊消失,今夜除非冥王脫困,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
聲如鐘鼓,激蕩全場。
頓時,這番話讓那九個正在圍攻白骨皇的恐怖邪靈騷動,驚疑不定。
這讓九幽冥鴉氣急敗壞,嘶聲道:“落星老兒,本座發(fā)誓,早晚要踏滅你的老巢!!”
剛說到這,這只不祥之鳥猛地愣住。
就見兩儀神山上,緊隨落星神君之后,陸續(xù)浮現(xiàn)出一道又一道氣息恐怖的身影。
“赤練邪皇、云幻老魔、血燈山主……”
每認出一個恐怖身影的來歷,九幽冥鴉就如遭受到一次沉重打擊,心神就猛地一沉,神色也隨之難看一分。
當(dāng)認出那足足七位恐怖身影之后,九幽冥鴉都有瘋掉的感覺,渾身都在顫抖,目眥欲裂,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怒得。
似赤練邪皇、云幻老魔那些恐怖存在,一個個皆是枉死城大兇禁地中的主宰。
縱使比不得白骨皇、落星神君那般強大,也弱不了多少。
與之相比,為九幽冥鴉效命的千足山君、璧山君等九位恐怖存在,明顯差了一截!
原因很簡單。
正如小冥都主宰青藤所,在這枉死城各大禁地內(nèi)宛如主宰般的角色,真正臣服向九幽冥鴉效命的,只有一小部分。
這一小部分主宰,之所以臣服,無非是實力不如九幽冥鴉。
而那些不曾臣服的角色,可都是狠茬子,更不乏一些能夠和九幽冥鴉掰手腕的狠茬子。
像白骨皇、落星神君,血燈山主等幾個恐怖存在,便是九幽冥鴉也不敢輕易得罪。
可九幽冥鴉卻萬沒想到,那些連它都不敢輕易得罪的恐怖角色,如今卻盡數(shù)被蘇奕所用??!
這完全讓它措手不及,像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內(nèi)心又是憤怒又是駭然。
“怎會這樣?這些老怪物一個個桀驁不羈,強橫兇殘,怎會向一個靈輪境少年投誠?”
九幽冥鴉呆滯在那。
與此同時,當(dāng)看到赤練邪皇、云幻老魔等恐怖身影出現(xiàn),也在整個戰(zhàn)場引發(fā)軒然大波。
大祭司釋厄僧等人,無不臉色大變。
打破腦袋他們都沒想到,不止是白骨皇和落星神君,就連赤練邪皇等恐怖角色,也被蘇奕所差遣!!
而風(fēng)羽芝、盧長明等人,也都震顫不已。
“怪不得他自出現(xiàn)之后,便有恃無恐,無視在場任何敵人……有著一幫兇殘無匹的手下,在整個枉死城,還不是橫著走?”
風(fēng)羽芝暗自感慨。
“不打了,不打了,你們分明不講武德?。 ?
猛地,千足山君驚叫,轉(zhuǎn)身就逃。
正在圍攻白骨皇和落星神君的其他恐怖邪靈,也都慌了,一個個拔腿就逃。
“黑鴉,不是我不幫忙,是對手太強大,告辭!”
一個恐怖邪靈聲音還在回蕩,身影已逃得見不到蹤影。
“他媽的黑鴉,你這分明就是坑我們!”
有的恐怖邪靈,憤怒咒罵,逃得比誰都快。
那一幕幕,看得元琳寧和青暮瞠目結(jié)舌。
那些恐怖邪靈,之前還威風(fēng)凜凜,叱咤風(fēng)云。
可現(xiàn)在卻似受驚兔子似的,逃得那叫一個快。
不過,也有一個恐怖邪靈沒來得及逃。
那是血袍妖。
在他周身,白骨皇、落星神君、赤練邪皇等一眾恐怖邪靈圍攏,讓他都有崩潰的感覺。
“各位大人且慢動手!實不相瞞,我早看黑鴉不順眼,從現(xiàn)在起,它就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
血袍妖砰砰拍著胸脯,大聲表達忠心。
落星神君正氣凜然道:“本座最恨的就是叛徒,不過,念在你洗心革面,悔過自新的份上,姑且饒你一命?!?
眾人:“……”
之前,九幽冥鴉還曾質(zhì)問落星神君,為何會摻合此事,而落星神君則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本座后悔了,不行嗎?”
兩相對比,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多謝各位大人!”
血袍妖感激涕零。
與此同時,蘇奕卻微微皺眉,道:“速戰(zhàn)速決?!?
輕飄飄四個字,令白骨皇、落星神君等人皆凜然,一個個不敢怠慢,展開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