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臺山腳下,是天煞玄宗的山門所在,此地早鎮(zhèn)守著一批天煞玄宗的強者。
當(dāng)蘇奕拿出自己的請?zhí)螅芸炀陀幸粋€熟悉身影匆匆而來。
正是天煞玄宗執(zhí)事,布凡。
“蘇大人快請!”
布凡滿臉含笑,迎了上來,為蘇奕等人帶路。
對于蘇奕等前來赴會,他顯得極高興。
“蘇大人,此次云臺大會將在晌午時召開,在此之前,參與大會的賓客,可以在松濤崖坪上稍作歇息。”
布凡一邊在前邊引路,一邊說道,“若有招待不足之處,還望蘇先生莫要介懷。”
蘇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布凡則似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蘇大人,原本我玄煞玄宗掌教大人打算在今日親自接待蘇大人,可今日賓客太多,以至于掌教實在騰不出空暇出來……”
蘇奕擺手道:“小事而已,不必多說。”
布凡當(dāng)即收住,他看出蘇奕并不想聽這些客套寒暄的廢話。
這一幕幕,看得蘭娑暗暗吃驚不已。
她之前還對蘇奕前來赴會將信將疑,可現(xiàn)在已總算敢確定,那天煞玄宗的確極重視蘇奕!
“也不知道這一段時間里,在蘇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能夠讓天煞玄宗都對他這般敬重和客氣……”
蘭娑心中疑惑,“等以后有機會了,一定要好好打探一下大周那邊的消息!”
當(dāng)一行人抵達半山腰位置時,就見這片區(qū)域中,匯聚著不少身影,三五成群,彼此談笑聊天。
當(dāng)蘇奕目光看過去時,布凡在一側(cè)低聲解釋道:“今日前來赴宴的修行勢力眾多,不過只有最頂尖的勢力和像蘇大人這般的頂尖人物,才有資格前往山巔‘松濤崖坪’商議大事的。”
外之意就是,其他勢力的大人物,就只能在這半山腰處聚會。
蘇奕點了點頭,正打算繼續(xù)前行。
遠(yuǎn)處忽地有一個金袍中年匆匆來到蘭娑身前,神色緊張道:“蘭娑,你怎會在這里?難道不知道你師尊闖出的禍?zhǔn)呛蔚戎???
蘭娑俏臉微變,旋即深呼吸一口氣,道:“王師兄,我此來云臺大會,正是要幫師尊化解危機?!?
金袍中年沒好氣道:“胡鬧!你也不看看這是何等場合,更何況,得罪了五雷靈宗,誰又能幫得了你師尊?”
蘭娑俏臉蒼白,道:“王師兄,我?guī)熥鹉耸菛|華劍宗太上長老,更是你的師伯,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金袍中年神色變幻,喟嘆道:“蘭娑,你怎地還不明白,你師尊闖出的禍太大,根本不是咱們東華劍宗能夠摻合?!?
“并且掌教早已下令,剝奪你師尊太上長老的身份,驅(qū)逐出山門了!”
蘭娑如遭雷擊,俏臉煞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蘭娑氣得嬌軀顫抖,道:“你們……你們不幫忙倒也罷了,怎能……則能干出這等事情?”
金袍中年面無表情道:“蘭娑,若不這么做,你師尊只會牽累到我們東華劍宗所有人!依我看,你若愿說出你師尊的下落,讓他自己去五雷靈宗請罪,或許……還有機會活命,否則別說是你師尊,恐怕就是你,也難逃一劫!”
便在此時,蘇奕淡然開口:“她不會有事,云瑯上人也不會有事?!?
他都懶得去看金袍中年一眼,拍了拍蘭娑的肩膀,道:“莫要理會這些,走吧。”
蘭娑點了點頭,失魂落魄。
無疑,她的心神遭受到了沉重打擊,神色都變得恍惚起來,悲慟而失落。
“你們又是何人,敢插手我東華劍宗的事情?”
金袍男子不悅開口。
布凡忽地上前,神色平靜地看著金袍男子,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金袍男子一怔。
可當(dāng)看到布凡腰畔懸掛的一塊銀色腰牌時,他渾身一僵,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連忙躬身見禮,“王麓庸,拜見執(zhí)事大人!”
懸掛銀色腰牌者,代表在天煞玄宗有著執(zhí)事的身份。
這等存在,就是歸順在天煞玄宗麾下的東華劍宗宗主見到,也得禮讓三分!
布凡神色冷淡道:“蘇大人和那位蘭娑姑娘,皆是天煞玄宗尊貴無比的客人,你再敢不敬,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他轉(zhuǎn)身匆匆上前,為蘇奕等人帶路。
金袍男子呆滯在原地,渾身直冒冷汗。
什么時候,蘭娑成了天煞玄宗尊貴無比的客人???
還有那蘇大人,又是何方神圣?
等等!
忽地,金袍男子想起一件事,他們東華劍宗的宗主莫弘霄,如今正在那山巔松濤崖坪上。
只不過,莫弘霄這次是作為天煞玄宗迎賓的角色出現(xiàn),和其他一些天煞玄宗的大人物一起,接待那些頂尖勢力的大人物。
“若讓宗主見到蘭娑,怕是非鬧出幺蛾子不可!”
金袍男子暗呼不妙。
他邁步就要追上去,可抬眼看去時,蘇奕一行人早已走遠(yuǎn)。
而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夠資格前往山巔的松濤崖坪。
“這……這可怎么辦?。俊?
金袍男子傻眼了,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