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蘇奕一行人離開,那些五雷靈宗強(qiáng)者皆心有不甘,都不禁把目光看向袁爍。
袁爍飛快傳音,進(jìn)行警告:“莫要犯蠢,沒看到媃韻是如何敗的?對方若要?dú)⑽覀儯^非難事了!”
眾人臉色微變,看了看兀自跪在那的媃韻,皆默然不語。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猛地,袁爍揚(yáng)聲開口。
“蘇奕?!?
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蘇奕那淡然的聲音。
“蘇奕?這大秦境內(nèi)有這樣一號人物嗎?”
袁爍疑惑。
“我知道了!”
猛地,洪河吃驚開口,“他是大周帝師蘇奕,那個曾以一己之力,掃蕩天獄魔庭一眾魔修的少年傳奇!”
說罷,他額頭直冒冷汗。
一想到之前時候,他還曾毫不客氣地威脅蘇奕,他心中就一陣后怕,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是他!?”
其他五雷靈宗修士,無不駭然失色。
他們雖然來自異界,可又怎會沒聽說過分布在大周境內(nèi)的天獄魔庭勢力,是如何覆滅的?
“這次倒輸?shù)牟辉?
媃韻默默從地上爬起身,美艷的俏臉反倒帶著一絲輕松。
之前被蘇奕一掌鎮(zhèn)壓跪地,令她羞憤欲死,只覺這輩子都很難在宗門中抬起頭來。
可現(xiàn)在,隨著得知蘇奕的身份,她反倒覺得,敗給蘇奕并不算太丟人。
畢竟,對方可是一個能鎮(zhèn)殺化靈境大修士的存在!
“原來是他……”
袁爍悄然攥緊雙拳,內(nèi)心也是翻騰不已。
他敢肯定,之前時候,他們?nèi)羰莵y來,恐怕現(xiàn)在就成一地尸體了!
“袁師弟,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洪河道,“那蘇奕之前可說了,他要去云臺大會,他這等人物既然說要插手進(jìn)來,肯定不會出爾反爾,可對我們五雷靈宗而,這可是一樁壞消息。”
其他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袁爍。
袁爍心中發(fā)緊,也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當(dāng)即說道:“現(xiàn)在就傳消息給宗門,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陳述,無論如何,也要在蘇奕抵達(dá)云臺靈山之前,讓掌教他們知曉此事!”
眾人皆點了點頭。
的確,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等地步,也只能由宗門那些大人物來拿主意!
……
天朗氣清,茫茫山野間。
“那些家伙竟真的沒有追上來?!?
路上,蘭娑似如釋重負(fù),輕語出聲。
“他們?nèi)糇飞蟻?,和送死也沒什么區(qū)別?!?
元恒露出一個憨厚笑容,“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時候,我還當(dāng)主人會大開殺戒,將那些家伙全殺了呢?!?
蘇奕不由啞然,搖頭道:“那些五雷靈宗的傳人的行事做派,倒也算有章法,既然他們可以對蘭娑姑娘先禮后兵,我自不會欺負(fù)他們這些小角色。”
元恒深以為然道:“將軍之間,不斬蒼蠅,仙人之法,不滅螻蟻,要幫蘭娑姑娘的師尊解決麻煩,自當(dāng)從那五雷靈宗的大人物處入手。以主人如今的地位,再去收拾那些家伙,不免有失身份?!?
蘭娑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不認(rèn)得元恒,但卻能看出,這家伙對蘇奕有著一種近乎盲目般的崇拜和敬畏。
甚至,都敢不把五雷靈宗放在眼中!
“蘇兄,若因為我而讓你牽累到這樣的紛爭中,終究讓我有些不安……”
猶豫了一下,蘭娑低聲開口。
可不等說完,蘇奕便笑道:“些許小事罷了,談什么牽累,更何況,我這次本就是要去云臺大會的?!?
蘭娑一呆:“蘇兄去哪里作甚?”
元恒解釋道:“天煞玄宗把請?zhí)妓偷搅宋壹抑魅嗣媲埃『弥魅怂e來無事,便打算來看一看?!?
蘭娑恍然之余,眸子不由一亮,道:“天煞玄宗既然如此看重蘇兄,若得知我?guī)熥鹬?,想來肯定會從中斡旋的?!?
元恒眼神古怪,道:“蘭娑姑娘有所不知,以主人的身份和能耐,根本無須借天煞玄宗之手,便可輕松解決云瑯上人的麻煩?!?
蘭娑怔住,似不敢相信。
元恒道:“難道姑娘不知道兩個月前發(fā)生在大周的事情么?”
蘭娑搖頭道:“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閉關(guān)沖擊辟谷境,也是前不久的時候,得知師尊發(fā)生的事情,才離開了閉關(guān)之地,故而,對于這天下發(fā)生的事情,并不甚清楚?!?
元恒這才恍然。
蘇奕則搖了搖頭,道:“行了,談這些事情未免無趣?!?
一樁小事罷了,哪值得翻來覆去的議論?
還不如對坐飲酒,觀賞這山河景致。
接下來,蘇奕吩咐元恒化身老黿。
而他和蘭娑則坐在了老黿背上,拿出酒壺和酒杯,一邊對飲,一邊欣賞著沿路的山野風(fēng)光,朝云臺靈山的方向行去。
一時間,蘇奕心情也愉悅不少。
山河如畫,美人如畫,皆可賞心悅目。
而蘭娑明顯看出,蘇奕不愿再談那些被他看作不值一哂的事情,于是也識趣地沒有再談?wù)撨@些。
只不過她內(nèi)心深處,終究還是有些忐忑和擔(dān)憂。
此去云臺大會,真如蘇兄他所,可以輕松化解師尊身上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