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也太打擊人了……”
曾濮摸了摸鼻子,喟嘆道,“之前小爺還為此沾沾自喜,自忖這是一件很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不曾想,你們……還真是敗興!”
尺簡素沒有再看曾濮的笑話,直接把蘇奕的話,告訴了塵律。
而后,她說道:“你可以選擇不信,繼續(xù)前往那洞窟深處,也可以選擇相信,就此止步。”
塵律沉默片刻,道:“蘇道友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既然在他看來,那洞窟深處藏有不可預(yù)測的大兇險,必然不是信口開河?!?
曾濮心中愈發(fā)不是滋味,簡直奇怪了,蘇奕明明和你們沒有任何交情,你們怎么就能這般容易相信他的話?
憑什么我說的話,就會被你們將信將疑,視作玩笑?
人和人的區(qū)別就這么大嗎???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李寒燈、宇文述、姜璃等人,以及聞心照、月詩蟬等人,皆陸續(xù)抵達(dá)山巔。
從尺簡素口中,他們都得知了蘇奕的去向,以及來自蘇奕的警告。
“蘇大人怎能一個人去闖那大兇之地,這也太冒險了?!?
葛謙很擔(dān)憂。
“慌什么,蘇兄不會有事的?!?
聞心照輕聲道。
說話時,她瞥了一眼月詩蟬,后者佇足在那,神色清冷恬靜,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緒。
可憑著身為女人的直覺,聞心照卻能感受到,月詩蟬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靜。
她……應(yīng)該也和自己一樣,在擔(dān)憂蘇兄的安?!?
想到這,聞心照心中幽幽一嘆,嘴上則輕聲道:“詩蟬姐姐,那我們就一直留在此地,等蘇兄回來可好?”
月詩蟬點了點頭。
“若按照蘇奕所,那洞窟深處或許存在極可怕的危險,可同樣的,也極可能藏有了不得的機緣。”
忽地,不遠(yuǎn)處的李寒燈開口,道,“若我們聽信了蘇奕的話,一直留在此地,或許不會遭遇什么危險,可同樣的,也注定不可能得到任何好處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聞心照皺眉不悅道:“李道友,你這是懷疑,蘇道友在用這種方式阻止我們前往和他搶奪機緣?”
李寒燈笑了笑,道:“聞姑娘別多想,我只是就事論事,畢竟,我們這些人前來須彌山,本就是為探尋機緣?!?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現(xiàn)在誰都清楚,真正藏有機緣的地方,必在那地下洞窟內(nèi),這等情況下,若就此止步豈不是太可惜了?”
說到這,他目光一掃在場眾人,神色鄭重道:“諸位,依我看,只要我們一起聯(lián)手,不見得無法從那地下洞窟內(nèi)找到一些機緣!”
說罷,他本以為會得到一些響應(yīng)。
誰曾想,眾人神色皆很冷淡,無一應(yīng)答!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
曾濮笑嘻嘻一指遠(yuǎn)處的洞窟入口,“你可以自己去,沒人阻止你。蘇道友之前也說了,信與不信,全憑大家各自決斷。”
李寒燈神色一滯。
尺簡素雙手環(huán)抱胸前,冷笑道:“哪怕退一萬步說,真到了那地下洞窟中,在搶奪機緣時,你……拿什么和蘇奕斗?”
話語透著諷刺。
李寒燈萬沒想到,這兩個逆天般的古代妖孽,會這般駁斥自己,這讓他神色都有些難看起來。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李寒燈道:“兩位誤會了,我李寒燈可沒想過和你們聯(lián)手行動,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時候,姜璃忽地開口:“李道友,我們雖是聯(lián)盟關(guān)系,但我相信蘇奕的話,不打算前往?!?
宇文述點頭道:“我也一樣?!?
他們兩人的表態(tài),讓李寒燈心中一震發(fā)堵,最終將目光看向佛子塵律和塵行等人。
不等他開口,塵律雙手合十,寶相莊嚴(yán)道:“慈悲不度自絕人,李道友,回頭是岸?!?
此話一出,李寒燈徹底愣在那。
他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內(nèi)心羞憤,只覺之前的自己,就像一只嘩眾取寵的猴子,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他無法想象,為何強大如曾濮、尺簡素這等逆天妖孽,也會選擇相信蘇奕。
更無法想象,佛子塵律這等最頂尖的當(dāng)世奇才,怎會甘心就此止步,放棄去探尋機緣的行動。
而曾濮、尺簡素露出的不屑和諷刺,姜璃、宇文述、塵律等人毫不猶豫的拒絕,簡直就如一次次暴擊,讓李寒燈的自尊心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整個人傻眼了。
怎么會這樣?
這些家伙都中了蘇奕的邪不成?
李寒燈惱羞成怒,目光一掃聞心照等人,忽地心中一動。
他傳音給佛子塵律,道:“道友,你們的顧慮,我也清楚,眼下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只要用這個法子,當(dāng)蘇奕從那地下洞窟活著回來時,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鉗制!”
塵律眼眸悄然一凝,旋即他眼神憐憫地看向李寒燈,傳音道:“李道友,你若說的是以聞心照等人為要挾,這等手段可就太下作了。我勸你最好就此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曾濮會第一個饒不了你?!?
“曾濮?!”
李寒燈臉色驟變,下意識看向不遠(yuǎn)處的曾濮。
就見曾濮正吊兒郎當(dāng)立在那,笑嘻嘻看著他,眼神玩味。
這一瞬,李寒燈不寒而栗,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