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轉(zhuǎn)世之后那些年里,又發(fā)生了多少驚變?
……一個個疑惑涌上蘇奕心頭。
最終,他將這些疑惑壓下去。
今晚的事情,還沒有到結(jié)束的時候!
“師尊。”
模糊身影已收拾妥當,拎著葛謙返回。
當面對蘇奕時,這個一向喜歡在葛謙面前吹牛的玄武后裔,就像老實本分的學生面見老師般,敬畏崇慕中,帶著拘謹。
這是以前留下的烙印,改不掉的。
“先不要叫醒他?!?
蘇奕瞥了葛謙一眼。
“是。”
玄凝點頭,沒有問緣由。
“他們是魔族桓氏派來對付你們的?”
蘇奕問道。
“是?!?
玄凝再次點頭。
“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找他們,等收拾了他們,我再為你療傷?!?
蘇奕說著,轉(zhuǎn)身朝遠處行去。
玄凝怔了怔,內(nèi)心涌起暖流。
他沒有多,默默跟隨其后。
在前世,但凡門中傳人被欺負了,師尊無論是在閉關(guān),還是在忙碌其他事情,必會第一時間出面,為此大打出手。
以至于在大荒九州,一些大道統(tǒng)在背后還給師尊起了個綽號——
護崽狂魔蘇玄鈞。
轟!
前方,蘇奕袖袍一揮,籠罩這片天地的遮天蔽日陣轟然潰散。
已是凌晨深夜,寒風刺骨,落葉紛飛。
街巷上早已變得冷清蕭瑟。
蘇奕邁步前行。
很快,一群身影匆匆破空而來,為首的赫然是翁九。
當看到蘇奕,他不由一怔。
“剛才的動靜,是蘇道友引起的?”
翁九疑惑,說話時目光看了看跟隨蘇奕身后的玄凝。
“我還以為在這九鼎城,但凡發(fā)生戰(zhàn)斗,必會被大夏皇室第一時間察覺,不曾想,那些魔族桓氏的家伙都已經(jīng)死了,你們才來?!?
蘇奕淡然開口。
一番話,刺得翁九又是驚詫又是窘迫。
“魔族桓氏今晚就對道友動手了?”
翁九臉色陰沉道。
“且不說這些,你先告訴我,魔族桓氏在城中的駐扎之地在何處?!?
蘇奕隨口道。
翁九心中一顫,倒吸涼氣,意識到蘇奕這是打算大開殺戒!
“蘇道友……”
翁九剛要說什么,可當看到蘇奕那深邃淡漠的眼神,軀體不由微微一寒,頓時不敢再廢話,直接把魔族桓氏駐扎之地說出。
蘇奕點了點頭,道:“那些尸體還在不遠處,你們?nèi)粲胁轵灒F(xiàn)在可以去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而去。
玄凝亦步亦趨。
目送他們離開,翁九神色一陣明滅不定,半響才嘆息道:“今晚……怕是要出大事了!”
……
玉蘭坊,青羊渠之畔。
一片建筑鱗次櫛比的府邸內(nèi)。
正廳,燈火通明。
“少主已吩咐,等抓了那葛長齡之后,就由洪真人動手,以‘亂魔鎖靈術(shù)’降服其神魂,讓其乖乖為我們所用。”
鳳袍女子坐在中央主座,輕聲說道。
她端莊美麗,鳳袍著身,長發(fā)盤髻,自有威勢。
“楉玟夫人放心便是?!?
一側(cè)坐席上,一個須發(fā)如銀的山羊胡老者笑呵呵開口。
他眸子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鳳袍女子那窈窕勻稱的軀體,眼底隱隱有淫邪的光澤涌動。
很早他就聽說,楉玟夫人修得一手花樣繁多的絕妙雙修法,足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無法自拔。
只是,礙于楉玟夫人乃是桓少游的禁臠,山羊胡老者一直沒有機會去試一試。
“這老色胚,簡直越來越放肆了,等以后找個機會,非割了他那玩意兒不可!”
鳳袍女子暗自冷哼。
“楉玟夫人,這葛謙真有那么重要,值得讓賀長纓他們?nèi)齻€一起動手?”
另一側(cè),一個相貌堂堂的紫袍中年沉聲問道。
“葛謙所修煉的功法,和蘇奕的仆人元恒一樣,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出意外,葛謙和蘇奕之間必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
鳳袍女子說道,“按照少主的打算,將葛謙降服之后,就等于在蘇奕身邊安插了一個暗樁,等進入須彌仙島后,足可以利用葛謙來布設(shè)殺局,和少主里應(yīng)外合,一舉將蘇奕滅殺?!?
洪真人和紫袍中年這才恍然。
“換做我是少主,遭受昨天的奇恥大辱之后,也定會千方百計報復(fù)回來。”
紫袍中年道,“那蘇奕或許戰(zhàn)力逆天,可得罪了魔族桓氏,何異于自尋死路?在須彌仙島,便是大夏皇室可都救不了他!”
“奇怪,賀長纓他們都已去了一炷香時間,怎會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山羊胡洪真人皺眉道。
“莫急,這里畢竟是九鼎城,要想不引起大夏皇室注意,終究有些麻煩,不過,以賀長纓他們的力量,當不會失手?!?
鳳袍女子神色自信。
“如此最好?!?
洪真人笑起來,眸子禁不住又偷偷在鳳袍女子那曼妙的身影上逡巡起來。
便在此時,一道淡然的聲音在大殿外響起——
“桓少游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