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就見曾濮面露無奈之色,嘆道:“若真是我殺的,哪可能會干出隱瞞身份這種遮遮掩掩的事情?”
“喲嗬,此子似對昨晚滅殺霍天都的神秘人很不屑啊?!?
布袍中年笑起來,眼神帶著一絲調(diào)侃。
翁九目光看向蘇奕,故意拱火道:“道友,這小子似乎認為你氣魄不夠?!?
蘇奕淡淡道:“是么,可幫我隱瞞身份的是你們,若說氣魄不夠,也該是你們,而不是我?!?
翁九被噎得直瞪眼。
布袍中年都不禁一陣苦笑。
“那公子可知道此事是誰做的?”
湖畔有人再問。
曾濮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們,以前的化靈境存在,或許足以在這蒼青大陸上稱王稱霸,但在以后,真正能引領(lǐng)這大世浪潮的,注定不是這些老家伙?!?
“對了?!?
說到這,曾濮目光一掃湖畔四周,雙手抱拳,露出一個淳樸謙虛的笑容,道:
“我叫曾濮,九天后會參加蘭臺法會,若哪個化靈境老家伙看我不順眼,或者認為我太囂張了,盡可以來找我,我保證不下死手?!?
淳樸謙虛的笑容,一點也不淳樸謙虛的話,讓得在場人們都愣了愣,而后皆嘩然起來。
全場轟動。
而曾濮的身影已凌空而去,幾個眨眼便消失不見。
只有落湯雞似的湯霄山失魂落魄。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注定將轟動全場,而他湯霄山一世英名,也將在今日徹底淪為那曾濮揚名的墊腳石。
他都能想象到,人們但凡談起曾濮,必會拿他湯霄山作參照,成為一個笑柄般的陪襯……
“此子……簡直也太囂張了……”
翁九感慨。
“是不是想揍他一頓,看一看這小子被虐時的樣子?”
布袍中年問。
“是啊?!?
翁九不假思索。
“我也想。”
布袍中年目光看向蘇奕,“道友呢?”
蘇奕興趣乏乏,心不在焉道:“我對去欺負一個注定必輸?shù)慕巧?,可一點興致都沒有?!?
布袍中年和翁九又沉默了。
兩者都不知道今天沉默多少次。
沒辦法,蘇奕說的那些話,好幾次都讓他們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當天,曾濮在金鱗湖之上擊敗湯霄山的消息,便如風暴般傳遍九鼎城,一時引起軒然大波。
“昨夜時,便有神秘青袍少年滅殺云天神宮大長老霍天都,今日這曾濮就拳鎮(zhèn)湯霄山!這……這是怎么了?”
有人錯愕,為之心顫。
“好一個曾濮!竟揚無懼任何化靈境修士挑戰(zhàn),這般氣魄,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可比?”
有人激賞,不吝贊美。
“那神秘青袍少年的修為,誰也不知道是何等境界,可曾濮不一樣,他可是用聚星境的修為,便擊敗了化靈境初期的湯霄山,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奇跡!”
有人如此分析,得到了許多附和的聲音。
事實上,到現(xiàn)在為止,也極少有人知道那青袍少年究竟是誰,究竟是一個年輕人,還是一個老怪物。
可曾濮這一戰(zhàn),被許多修士親眼看了個清清楚楚,當對比時,自然就把曾濮高看了一頭。
“隨著蘭臺法會的臨近,這九鼎城越來越熱鬧了,一夜之隔,陸續(xù)有兩個化靈境人物遭挫,莫非真如那曾濮所,以后這天下,真正能引領(lǐng)時代洪流的,已經(jīng)不是那些化靈境巨擘?”
許多老輩人物心潮起伏,皆意識到,這世上的事情,似乎有進行劇變的跡象!
而當霍氏一族的大人物們得知消息時,皆心緒低沉,五味雜陳。
正如布袍中年所預料,霍氏一族縱使再恨蘇奕,他們也不會把蘇奕滅殺霍天都的事情宣揚出去。
太丟臉了!
若說出去,和自己抽自己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一座酒樓雅間內(nèi)。
“曾濮?婆婆,你可知道這家伙是誰?”
古蒼寧露出疑惑之色。
“少主,您是否還記得,三萬年前的時候,蒼青大陸上,誰曾憑借一雙鐵拳,橫壓天下?”
童顏鶴發(fā)的老嫗眸泛奇光。
古蒼寧吃驚道:“婆婆,您是說那位以肉身證道皇境,以煉體之術(shù)冠絕天下的‘玄骨魔皇’?”
“不錯,他同樣還是‘蒼青九皇’中以霸道和桀驁著稱的一位皇者,部署以天下任何勢力,他自己的存在,就足以威懾天下?!?
老嫗感慨,透著敬佩,“關(guān)于他的事跡,雖然極少在蒼青大陸上流傳,可對那些頂級道統(tǒng)而,玄骨魔皇這個存在,代表著的是天下煉體流派最高水準!”
古蒼寧倒吸一口涼氣,道:“您該不會是說,那曾濮極可能是玄骨魔皇的傳人,或者后裔吧?”
老嫗輕嘆道:“若非如此,老身可實在想不出,又有誰能在煉體之術(shù)上,教出曾濮這樣堪稱逆天的小怪物了?!?
說到這,老嫗目光看向古蒼寧,神色嚴肅道:“少主,依老身看,您已經(jīng)是時候揭開體內(nèi)的封印力量了?!?
古蒼寧軀體一震,沉默許久,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