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藺余悲雙瞳寒芒冷冽,似可洞穿虛空,朗聲開口,那聲音直似滾滾驚雷,擴散而開。
“藺余悲,三個月前梳霞湖一戰(zhàn),你敗給了我,今日竟還敢找上門來,莫非真要找死?”
一個清冷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道黑光從東孚郡城內沖霄而起,化為一個黑裙女子。
女子膚如凝脂,眉眼清冷,渾身上下有凜然如冰雪般的劍氣氤氳,背后斜負一柄寬口巨劍,一身氣息之盛,令那片虛空暗淡。
“竟真的是東華劍宗‘商洛語’,她也來了?”
許多人驚呼。
東華劍宗是大秦三大修行勢力之一。
而商洛語則是東華劍宗掌教親傳弟子,資質之高,冠蓋東華劍宗八百年間的一切同輩之人,號稱“東華絕秀”,天下皆知的修道種子,千百年難得一見!
這時候在東孚郡城內,不知多少目光望向了天空中那遙遙對峙的兩人身上。
藺余悲
可與之對比,商洛語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一襲黑色紗裙,眉眼清冷,背負巨劍,渾身盡是凜然如雪的劍意,仿似天上女劍仙,風姿絕代,神威如鋒!
“若不是你們掌教把他的‘天獬古劍’賜你,我怎么會輸給你?”
藺余悲冷哼。
“敗就是敗了,你若不服,再戰(zhàn)一場,我保證不動用天獬古劍就是了?!?
商洛語聲音清冷,容如止水。
“是嗎,那我可真要好好領教一下了!”
藺余悲眸子如電,身上銀輝暴漲,就要出手。
這時,一個蒼老聲音忽然傳來:
“兩位小友皆是我大秦屈指可數(shù)的天之驕子,法力滔天,一旦戰(zhàn)起來,怕是會讓城中生靈涂炭,還請給老朽一個薄面,暫且止戈,即便要分勝負,等以后抵達亂靈海之后,自有大把機會?!?
伴隨聲音,一道神虹破空而至,出現(xiàn)在藺余悲和商洛語不遠處。
神虹一閃,化作一個童顏鶴發(fā),大袖翩翩的紫衣老者,渾身氣息如淵如獄,遮蔽那片天宇。
“是大秦皇室‘臥龍山’二長老秦洞虛前輩!一位名副其實的元府境存在,據(jù)傳他修行至今,已有他一百八十載,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有人震顫出聲。
大周皇室有隱龍者坐鎮(zhèn),大魏皇室有尋仙士坐鎮(zhèn)。
而在大秦,則有臥龍隱士坐鎮(zhèn)。
簡而之,臥龍隱士便是大秦皇室內的一股修行勢力。
“有點意思,這大秦不愧是三個國度中底蘊最強盛的一個,不止有三大修行勢力,連這皇室中的修行勢力,也遠超大周的隱龍者?!?
小院內,蘇奕躺在藤椅中,其神念則掠到數(shù)百丈高空,將遠處發(fā)生的一幕幕盡收眼底。
無論藺余悲,還是商洛語的天資,都堪稱卓絕,在大周年輕一代中,近乎找不出可與之比肩的。
而臥龍山二長老秦洞虛的修為,也讓蘇奕頗有些意外。
僅從這三人身上,就讓蘇奕深刻意識到,大秦修行勢力的底蘊,果然遠不是大周、大魏兩國可比。
最終。
這場戰(zhàn)斗沒打起來。
有秦洞虛干涉,藺余悲和商洛語皆有顧忌,不得不賣對方一個面子,很快便各自離去。
蘇奕也收回了神念,心中也感慨不已。
自己才剛抵達東孚郡城,就先遇到了玄月觀的化岳樓船,以及這樣一場發(fā)生在城池上空的對峙,窺一斑而知全豹,可想而知,最近一段時間里,前來這東孚郡城的修行之輩,必然不會少了。
不過,對蘇奕而,這樣的一幕幕,反倒讓他對那群仙劍樓所遺留的遺有些期待了。
“或許,此次行動,極可能會成為我踏足元道之路的契機……”
蘇奕心中一動。
花信風這時回來了,眉梢間帶著一絲喜色,“公子,今晚時候,在城外三里外的‘天水山莊’,將有一場盛大的酒宴拉開帷幕?!?
“此次酒宴由大秦臥龍山二長老秦洞虛做東,邀請上林寺、玄月觀、東華劍宗三大勢力的風云人物?!?
“除此,尚有來自大秦境內六大劍府中的厲害人物,有雄踞一方的老輩修行名宿。”
說著,她掌心一翻,多出一封燙金請?zhí)?,得意道:“而我,搞到了今晚酒宴的邀請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