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情況下,公子若以真實身份行走,一路上必會引起許多波瀾,成為眾矢之的?!?
“可若是換一個身份,低調(diào)行事,就完全不一樣了。”
說到這,花信風眼神明亮,興致勃勃,“一來,沒有人會忌憚咱們,把我們當做搶奪機緣的大敵,二來若哪個不開眼的角色上門挑釁……這對公子而,和送上門的獵物有什么區(qū)別?”
蘇奕道:“我怎么感覺,你似乎很期待有人找上門挑釁?”
花信風嘿嘿笑起來,似乎被撓到了癢處,道:“我們此次的對手,可有不少奪舍者一類的角色,且不說其他,就是其他陸地神仙人物,家底也都一個比一個殷實,若能趁機收割一些戰(zhàn)利品,豈不美哉?”
“這樣的話,我們就是探尋不到什么機緣,起碼也能保證不會空手而歸。”
她眉梢眼角都帶上期待之色,形象展示出什么叫“眉飛色舞”。
蘇奕深深看了這位大周十方閣的大長老一眼,道:“我總算明白,為何鴻濟和尚會那般懼怕你了。”
“為何?”
花信風不解。
“太陰險了?!?
蘇奕感慨。
花信風登時笑了,一對深邃靈眸都笑瞇起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了一句:“謝謝公子夸贊。”
總之,花信風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樣,臉皮很厚,也很陰險。
也不怪鴻濟和尚提到她時,會那般小心翼翼……
“那公子覺得,我這建議如何?”
花信風問。
蘇奕直接問道:“戰(zhàn)利品如何瓜分?”
花信風頓時愣住,她本以為,以蘇奕過往展露出的傲骨和秉性,當極為排斥和不屑做這等事情。
不曾想,他竟已直接開始要跟自己探討瓜分戰(zhàn)利品的事情了……
“公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花信風也感慨了一聲,大有惺惺相惜之感,道,“這樣吧,我負責提供消息和情報,公子負責動手,一切戰(zhàn)利品二八分,如何?”
蘇奕淡淡道:“機緣可以二八分,戰(zhàn)利品必須一九分,你該清楚,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你所謂的消息和情報,用處并不大?!?
花信風沉吟片刻,便痛快答應,道:“行,第一次和公子一起合作行動,我十方閣自當拿出誠意來,就這么辦。”
事情敲定,她整個人似乎很愉悅,從袖袍中取出一壺酒,仰頭痛飲起來,比男人都豪邁不羈。
這樣的性情,倒是讓蘇奕極欣賞。
……
兩天后。
大秦,東孚郡城。
遠遠地,赤光雕在距離城門數(shù)里地之外降落。
“回去吧?!?
花信風拍了拍赤光雕,后者羽翼一展,破空而去。
“公子,前邊就是東孚郡城,比鄰大秦東海,是大秦境內(nèi)首屈一指的繁華之地,由此城出發(fā),入東海深處三百里之地,便可抵達亂靈海的邊緣地帶?!?
花信風指著遠處天地間那一座巨城輪廓,道,“我們先進城,搜集一些消息,再出發(fā)前往如何?”
“你來安排就是。”
蘇奕隨口道,對這些閑雜瑣事,他一向懶得在意。
當即兩人朝東孚郡城行去。
遠遠地,就見那一座巨城綿延起伏,仿似龐然大物般,橫陳天地間,城中紅塵氣息滾滾沖霄,喧囂熱鬧的聲浪,隔著極遠都能聽得到。
“嗯?”
當快要靠近城門時,蘇奕忽地抬頭,看向天穹處。
就見一艘足有五十丈長,通體霞光流轉(zhuǎn),仿似一條巨大山岳似的寶船,碾壓著云層,從極遠處橫移飛遁而來。
那寶船上,修建有樓閣殿宇、亭臺水榭,極為華美,隱約還能看到一些身影在其中穿行。
城門附近,已是響起一陣嘩然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