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水中是何物?”
蘇奕走上前,將對方手中的茶盞奪過來。
“參……參茶?!?
呼延豹惶恐,顫聲道,“這位大人,我父親是陰煞門呼延?!?
“把它喝了?!?
蘇奕直接把茶盞遞過去。
呼延海渾身一哆嗦,露出為難之色。
噗!
御玄劍一閃,呼延豹的右耳被切掉,血水飛灑,疼得他在地上打滾,痛苦哀嚎。
“最后一次機(jī)會,喝了。”
蘇奕手中穩(wěn)穩(wěn)地拿著茶盞。
“我喝,我喝!”
呼延豹拿起茶盞,一飲而盡,而后顫聲道,“大人,求求您別殺我,我什么都沒做,真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話音落下時(shí),他面頰泛起潮紅之色,眼睛發(fā)赤,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春藥……”
蘇奕眸子愈發(fā)淡漠了,內(nèi)心殺機(jī)洶涌。
若自己稍微來晚一會,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砰!
蘇奕將烏桓水君丟到一側(cè)地上,而后上前拉住文靈雪胳膊,道:“靈雪,我們先出去?!?
“姐夫,我……”
文靈雪身體太虛弱了,剛邁出一步,就差點(diǎn)軟倒。
“先好好歇一歇,我背你走。”
蘇奕說著,直接將少女背負(fù)身上,走出房間。
“誰敢踏出這扇門半步,我殺了誰?!?
蘇奕站在房間外,淡然開口。
房間中,虛弱不堪的烏桓水君一呆,這家伙是什么意思?
猛地,他眼前一黑,一道身影撲上來,把他按在了地上。
“混賬!你要干什么?”
烏桓水君大驚,認(rèn)出是呼延豹。
“美人,我熱……我熱……”
呼延豹滿臉赤紅,眼神充斥著如若火焰般的情欲,渾身都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烏桓水君死死安在那。
“該死!”
烏桓水君心中咯噔一聲,意識到呼延豹剛才喝的春藥太過霸烈,已讓他神志不清,出現(xiàn)幻覺。
“滾!給老子滾!”
烏桓水君慌了,厲聲大叫,不斷掙扎,可他受傷太重,哪里掙扎得了?
反倒是這種掙扎,讓呼延豹嘿嘿笑起來,“美人,你這腿勁可真大,把我腰都快夾斷了!”
烏桓水君差點(diǎn)崩潰,歇斯底里咆哮,“混賬,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可呼延豹卻渾不理會,猶如被情欲侵占的野獸般,迫切想發(fā)泄,想釋放……
房間外。
蘇奕神色平淡地聽著房間內(nèi)的動靜。
這就叫自作自受。
怨不得誰。
“老子和你拼了!”
沒多久,房間中傳出烏桓水君那驚怒悲憤的咆哮。
砰!
話音未落,房間中傳出一道巨響,緊跟著就響起呼延豹凄厲的慘叫聲,“義父,你為何……”
聲音戛然而止。
蘇奕一腳踹開房門,就見烏桓水君披頭散發(fā),軀體則千瘡百孔,破破爛爛,虛幻不堪。
在他身邊,躺著呼延豹的尸體,怒目圓睜,神色寫滿惘然和不解……
惡心的是,這家伙下邊血淋淋的,雞飛蛋打。
蘇奕抬手想遮住背后文靈雪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少女螓首枕在自己肩膀,竟是已睡熟了。
“這兩天里,她內(nèi)心也不知煎熬到何等地步,才會被折磨得這般疲憊……”
蘇奕心中一嘆。
不遠(yuǎn)處地上,看到站在門外的蘇奕,烏桓水君發(fā)出怨毒無比的嘶聲:
“大悲神君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蘇奕伸手隔空一按。
砰的一聲,烏桓水君本就殘破的魂體徹底炸開,化作滾滾黑煙消弭。
……
道場中央,黑色法壇前。
寧姒婳靜靜立在那,竹孤青之前已經(jīng)把事情經(jīng)過一一說出,這讓她暗松口氣。
還好,竹孤青被視作“祭品”,除了遭受一些皮肉之傷,并未被玷污和糟蹋。
否則,這輩子怕都難從等恥辱中走出了。
不遠(yuǎn)處,一眾鬼物和妖類全都跪在那,一個個惴惴不安,大氣不敢出。
見識過寧姒婳剛才所展露的恐怖手段,讓他們都清楚,就是他們?nèi)科疵?,也和蚍蜉撼樹,以卵擊石沒什么區(qū)別。
再加上,這道場四周被九宮血屠陣封鎖,完全就沒有了退路,在這等絕境下,他們只能先跪?yàn)榫础?
唯有陶青山和藤永站在那,可當(dāng)看到這一幕時(shí),內(nèi)心也涌起說不出的震撼,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