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火辣辣的耳光狠狠抽在魏崢陽臉上。
他跪在那,口鼻淌血,臉頰都紅腫起來,卻不敢去擦拭臉上血漬,唯有心中充滿怨恨。
“我最后說一次,三天內(nèi),不拿出一百塊靈石,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個華袍青年伸手指著魏崢陽鼻子,“聽清楚了沒?”
魏崢陽低著頭,顫聲道:“師兄,我真拿不出來了,前些天我跟家里要的那些靈石,都全給你了,我……”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魏崢陽臉上。
華袍青年冷冷道:“我問你聽清楚了沒?”
旁邊,一群人冷笑不已。
“聽……聽清楚了……”
魏崢陽悄然攥緊雙手,死死咬著牙,不敢再頂嘴。
“呸!也不看看你什么玩意,還敢去跟向銘師兄爭女人,活該被收拾?!?
華袍青年朝魏崢陽吐了口吐沫,便帶著身邊眾人揚長而去。
只有魏崢陽跪在那,凄涼無比。
遠遠地,蘇奕看著這一幕,不禁暗自搖頭。
想當(dāng)初,在成婚那天就離家而走的文靈昭,在時隔一年后返回文家時,魏崢陽就陪伴在文靈昭身邊。
當(dāng)時的魏崢陽,意氣風(fēng)發(fā),受到了文家一眾大人物的熱情招待。
蘇奕還清楚記得,魏崢陽當(dāng)時揚,要幫文靈昭解除婚事,更指著他蘇奕叫囂,若自己混不下去了,他不介意收自己為仆……
那時候,魏崢陽何等驕橫?
可時過境遷,這才多久,他就混成這樣子了。
被人逼迫跪地,挨耳光也不敢還手,像個可憐蟲般被任意踐踏和欺辱。
相較而,這家伙如今混得可比文靈昭慘太多了。
原本蘇奕還打算此次前來天元學(xué)宮,將這個當(dāng)初曾試圖給自己戴綠帽的家伙解決掉。
可現(xiàn)在看來,已完全沒有必要。
“喂,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鄭沐夭開口,叫住了那剛欺辱了魏崢陽一頓的華袍青年等人。
“鄭……鄭師姐?”
華袍青年一個激靈,連忙賠笑著上前。
其他人也臉色大變,慌忙走過來,一個個惴惴不安,他們可都清楚,這名揚天元學(xué)宮的小魔女有多可怕。
“那魏崢陽犯了什么錯,被你們這般欺負?”
鄭沐夭問。
“這……”
華袍青年渾身一顫,還以為鄭沐夭要替魏崢陽伸張正義。
“快說?!编嶃遑灿行┎荒汀?
華袍青年不敢隱瞞,硬著頭皮道:“這魏崢陽自打進入天元學(xué)宮,就一直試圖接近文靈昭師姐,更是一有機會就對文師姐百般糾纏。這讓向銘師兄很不高興,所以就讓我等給他一個教訓(xùn)?!?
鄭沐夭柳眉微皺,目光看向蘇奕。
“你們可以走了。”
蘇奕揮手道。
華袍青年卻將目光看向鄭沐夭,他們可不認得蘇奕,鄭沐夭不開口,他們根本不敢就這樣離開。
“讓你們走呢,沒聽到?”
鄭沐夭沒好氣道。
華袍青年等人這才如蒙大赦,匆匆離開了。
“你……你是蘇奕?”
不遠處,跪在地上的魏崢陽注意到了鄭沐夭,也看到了立在鄭沐夭一側(cè)的蘇奕,不禁呆住,差點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帶我去見文靈昭?!?
蘇奕眼神淡然,轉(zhuǎn)身而走。
鄭沐夭疑惑,明明找到了魏崢陽,可為何忽然又要離開?
她連忙追上去。
遠遠地,身后傳來魏崢陽的大叫聲:“蘇奕,你根本配不上靈昭,不配??!”
聲音透著怨恨、不甘和憤怒。
蘇奕卻不曾回頭,只是心中卻自嘲不已。
歸根到底,魏崢陽、李默云這種小角色,早就和文靈昭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哪可能有機會給自己戴綠帽?
自己若再去收拾他們,簡直等于是主動去踩狗屎,不止惡心,還臟了自己的腳。
“文靈昭……”
鄭沐夭呆了呆,難道這家伙還和文靈昭有不一樣的關(guān)系?
須知,文靈昭雖然也才剛拜入天元學(xué)宮沒多久,但卻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受關(guān)注的耀眼人物。
她姿容絕代,清冷如冰,且天賦絕艷,輕松就從外門弟子的行列中脫穎而出!
短短不到半個月,她就被天元學(xué)宮長老竹孤青破格收錄為關(guān)門弟子,等若是一夜之間,便青云直上,達到大多數(shù)弟子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而在她身邊,也一下子匯聚了一大批擁躉,其中不乏一些年輕一代的頂尖翹楚。
如今,文靈昭的名聲甚至都已擴散到袞州城中,不知多少大勢力都聽說,天元學(xué)宮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驚采絕艷的少女。
就是鄭沐夭,也都曾驚嘆于文靈昭的崛起速度之快。
連她也不得不承認,文靈昭的確是一個足以讓人倍感驚艷的冰山仙子,有著足以自傲的底蘊。
“嗯?想起來了,很早就有人說,文靈昭早已成婚,其成婚對象似乎也叫蘇奕,只是,傳聞中那家伙只是一個沒有修為、地位低下的贅婿啊……”
鄭沐夭看了看不遠處蘇奕的背影,眼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