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錦皺了皺鼻子,道:“這么可愛的小東西,怎么就能吃這種血腥惡心的東西呢?!?
“可愛?”
蘇奕哂笑,“以后它若有能耐,遲早會成長為一代妖王,若連這點小玩意都吃不了,還能叫妖王?”
茶錦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道:“公子,您要不要給它起個名字?”
其實,她早已想好了很多名字,不過卻不敢擅自做主。
果然,一聽到起名這種小事,蘇奕都懶得思考,直接揮手道:“你看著辦就行了?!?
茶錦一喜,道:“公子,小家伙是赤焰碧睛獸的后裔,按您說的,它體內(nèi)還極可能有狻猊真血,依我看,干脆叫‘赤猊’如何?”
蘇奕想都沒想道:“可?!?
茶錦內(nèi)心頓時得到無比的滿足,喜上眉梢。
這還是她淪為侍女以來,第一次拿主意的時候,得到蘇奕的認可,意義自然非尋常可比。
“今晚你睡床上?!?
蘇奕冷不丁說道。
“???”
茶錦俏臉騰地漲紅,手足無措,半響才一咬貝齒,道,“公子,妾身……妾身能拒絕嗎?”
話語結(jié)結(jié)巴巴,似使出了渾身力氣般。
說完,她心尖都在顫抖,這也太快了吧?
呸!我怎可能和這個大仇人同床共枕!?
那豈不是徹底淪為一個玩物了?
只是……他若真用強的話,我又怎可能抵抗得了……
唉!
他怎么就可以這般直接?不知道一旦被拒絕,傷害的是兩個人的顏面和感情?
不對,我怎可能和他有感情……
茶錦玉容明滅不定,剎那間心緒如麻,各種念頭叢生。
卻見蘇奕也怔了一下,隱約似明白了,眼神古怪,揶揄道:“你不愿意?”
茶錦俏臉如火霞似的紅暈遍布,窘迫尷尬,又羞又惱,一對玉手緊緊攥住衣袂,顫聲道:“公子若用強,我的確抵抗不了,可這樣的話,我……我此生都會在心中記恨公子……”
蘇奕笑起來,不再逗她,道:“你想多了,男歡女愛之事,我蘇某人向來不屑于強迫任何女子,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開什么玩笑,前世時,他蘇玄鈞只要想,根本不必用強,勾勾手指頭,都有大把的絕代仙子自薦枕席!
何至于用強?
用強的還算男人?
茶錦登時松了口氣般,緊繃的嬌軀松弛下來,她知道,蘇奕性情極傲,斷然是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旋即,她輕咬紅潤的唇,“那……公子剛才是何意?”
“今晚或許有危險發(fā)生,我睡軟榻上,方便應(yīng)對萬一發(fā)生的意外情況。”
蘇奕說著,已懶洋洋躺在一側(cè)軟榻上,“記好了,以后我不再解釋類似的事情?!?
嗖!
幼獸赤猊噌地跳到蘇奕胸口上,親昵似的要拿腦袋蹭蘇奕的臉頰。
卻被蘇奕反手一巴掌拍飛了出去,道:“嘴巴上都是血,還想蹭我身上,真是個小孽障?!?
小家伙摔在地上連滾了幾圈,爬起身體時,腦袋都有些懵,委屈巴巴地看著蘇奕,似很不明白為啥打自己。
茶錦見此,心疼的連忙抱起小家伙,輕輕安撫起來。
“連這么可愛的小家伙都下得了手,也太無情了吧……”茶錦暗自嘀咕。
蘇奕可沒想到那么多。
他甚至都懶得去思考俞家的人會不會來報復。
“明天抵達袞州城后,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后熟悉一下城中的情況,把身上沒用的物品都賣掉,等一切安排妥當,就去天元學宮走一遭……”
思忖時,蘇奕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xiàn)出文靈雪的身影,緊跟著又浮現(xiàn)出文靈昭那清冷如冰的孤峭身影……
……
山莊,大殿中。
空氣猶如凍結(jié),壓抑而沉悶。
坐在上首的俞白廷,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地面上聞老那只剩下皮骨的尸體,久久不語。
喬冷立在尸體一側(cè),心驚肉跳,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之前,他已經(jīng)把事情經(jīng)過一一說清楚。
俞白廷沒有大發(fā)雷霆,他就那般坐在那,神色淡漠地看著聞老的尸體,一語不發(fā)。
可越是這樣,越讓喬冷心中沉重。
也不知多久,俞白廷忽地開口道:“喬冷,傳我的命令去做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