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靈雪俏臉上也露出欽慕之色。
文玨元,族長文長鏡之子,九歲時就進入松云劍府修行,十三歲時成為青河劍府外門弟子,僅用四年時間,便一舉被選錄為青河劍府內(nèi)門弟子。
一身修為,已臻至搬血境第四重“煉骨”層次!
這等武道成就,擱在廣陵城中,都足以讓一些大人物自嘆弗如!
在文家年輕一代,文玨元儼然就是領(lǐng)袖般的存在。
“今天是祖母大壽,你們都好好表現(xiàn),莫要讓外人看咱們文家的笑話?!?
文玨元走過來后,目光看了看文靈雪、文少北等人,溫聲叮囑了一句。
至于蘇奕,同樣被他無視了。
“是。”
眾人皆連忙答應(yīng)。
文玨元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徑直進入宗族大殿內(nèi)座下。
此次壽宴,只有位居高位的長輩,或年輕一代的頂尖人物才有資格入座宗族大殿!
而像文靈雪、文少北他們這些人,目前還不夠資格。
這讓他們看向文玨元的目光,都不禁帶上一絲艷羨,什么時候,他們也能辦到這一步?
“若姐姐在,肯定也可以的?!?
文靈雪有些遺憾道。
這句話,倒是無人反駁。
如今的文靈昭,乃是天元學宮弟子!
僅僅這等身份,就足以去和宗族中那些大人物平起平坐。
“據(jù)我所知,此次壽宴,非比尋常,對我們文家更極為重要。”
忽地,文少北身邊的一名女子輕聲說道。
“我也聽我父親說,最近這些年,廣陵城內(nèi)到處在流傳對我們文家不利的謠,說十年之內(nèi),我們文家必將從廣陵三大宗族之列除名。”
另一個少年沉吟道,“而此次壽宴,就是為了解決此事。今日參加壽宴的大人物越多,對我們文家就越有利,城中的那些非議和流,也會不攻自破。”
文少北道:“那這就得看大伯父和二伯父的能耐了,至于三伯父,呵呵……”
他瞥了不遠處的文靈雪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在文家主脈,文長鏡身為族長,大權(quán)在握,人脈最廣,來往賓客不乏貴胄名流。
文長青則是文家主脈二長老,統(tǒng)籌掌管文家麾下的各項產(chǎn)業(yè),同樣擁有極深厚的人脈。
唯獨文長泰,雖然身為主脈三長老,可他性情敦厚平庸,再加上修為泛泛,幾乎沒什么交際。在文家的地位也不高。
若他不是文長鏡、文長青的弟弟,怕是會更被人看不起。
文少北的話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文靈雪哪能聽不出弦外之音?
她俏臉一沉,這家伙之前譏諷蘇奕,現(xiàn)在又拿她父親文長泰說事,她焉能不生氣?
可偏偏地,她卻無法反駁。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父親……的確太平庸了一些……
想到這,文靈雪只覺一股悶氣充塞胸間,心緒也變得低沉起來。
一只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緊跟著蘇奕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靈雪,人生在世,免不了會遭遇冷眼和嘲笑,若實力不如,忍讓倒也無妨??扇粲心芰Ψ磽魰r,還一味的忍讓和退縮,只會助長他人氣焰?!?
文靈雪略一思忖,便深呼吸一口氣,道:“姐夫,我明白了?!?
話畢。
她邁步來到文少北身前,冷冷道:“道歉?!?
少女神色清冷,語氣如冰,讓正在低聲交談的文少北等人皆是一愣。
“靈雪,你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在閑聊,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文少北皺眉道。
文靈雪這一刻顯得無比強勢,清眸如電般盯著文少北,一字一頓道:
“你若不道歉,我便將你剛才所說,一字一句告訴大伯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會否饒過你!”
“我……”
文少北臉色陰晴不定。
他旁邊眾人皆閉上嘴巴,不敢摻合進來。
無論如何,文靈雪是主脈族人!
她的父親是主脈三長老,族長文長鏡的親弟弟,只論身份,他們這些旁系族人,根本無法比。
而文靈雪的姐姐文靈昭,如今已是天元學宮弟子,連族長他們都看重無比!
這等情況下,文靈雪若把事情捅出去,根本不用想,遭罪的肯定是文少北。
“我再說一次,道歉!”
眼見文少北臉色變幻,久久不語,文靈雪神色愈發(fā)寒冷,才十六歲的少女,一旦發(fā)怒,竟給人以極大的壓迫。
文少北艱難地低下頭,聲若蚊蚋:“我……錯了……”
文靈雪心中頓時涌起說不出的快意,嘴上兀自冷然道:“聲音大點,我沒聽到?!?
文少北整個人像被擊垮了般,神色頹然,聲音苦澀道:“靈雪,我錯了,還希望你莫要計較,”
在場眾人,皆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