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并沒有一上來就問鐘禾苗私處的傷,小孩子雖然有時候不懂,但也是有抵觸心理的。
“嗯,上山找吃的?!?
“家里沒吃的嗎?”
“有,不夠吃,娘說家里糧食快要見底了,說家里窮?!辩姾堂缒昙o(jì)不大,但是話里話外都是操心,“娘很苦,妹妹很餓,我不想讓她們辛苦,所以就上山找吃的了?!?
壓抑的哭聲從簾子外傳來,鐘禾苗聽著有點(diǎn)像自己母親的聲音,想扭頭去看,卻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傷口,整張小臉兒都皺在了一起。
但即便這樣,她依舊緊張擔(dān)心地問道:“我娘她......”
“你娘沒事兒,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受傷的嗎?”
許是外面哭泣的聲音小了,鐘禾苗的注意力重新被林宜知拉了回來。
“我去撲兔子沒撲到,然后就掉下去了。”這是鐘禾苗昏迷前的記憶。
林宜知拍了拍她的手道:“幸虧有人救了你,等你好了要對人家說聲謝謝?!?
“好。”鐘禾苗乖巧地答應(yīng)著。
“你和你娘還有妹妹搬到李家屯之后,身邊有沒有什么熱心腸的長輩???”
“有啊,隔壁的李嬸子、姚婆婆、錘子叔、李奶奶......”
“錘子叔是誰?”林宜知聽著人名中唯一的男人,對鐘禾苗貌似無意地問道。
“是后面的鄰居。”
“他也幫你了?”
“嗯,我餓,去他家里玩,他會給我烤地瓜吃,大家都喜歡去。”
“大家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