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秘境中。
地域廣大,卻沒有任何光亮,一片黑暗。
天地間回響著血潮的涌動聲,和無數(shù)冤魂的哀嚎聲。
某一刻。
一道身姿曼妙的美麗身影,出現(xiàn)在血海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
此女正是魔影宗的副宗主,余秋霖。
不過,這只是余秋霖的一道投影,并非本體。
余秋霖清冷的說道:“厲老魔,你邀本座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血海隆隆涌動,一個桀桀怪笑聲響徹在天地間:
“桀桀桀,余道友,我找你為了什么,你莫非想不到?”
余秋霖輕哼道:“有話快說,本座忙得很,沒空與你繞圈子?!?
厲占云:“桀桀桀,好吧,既然你心急,那本座就長話短說。
鐘子期已經(jīng)晉入煉虛,成了這山上千年來第一位晉入煉虛的強者,實力冠絕整個斬仙盟。
以他的性情,你覺的他今后還會容得下我們嗎?”
余秋霖目光微動,冷笑道:“你少在這危聳聽,他容不下的,是你厲占云!
是你們血魔宗、帝魔宗、石魔宗這些無惡不作的北荒魔門!
與我們魔影宗有何干系?”
厲占云:“桀桀桀,你們魔影宗比我們又強多少?
在那些所謂名門正道眼中,我們這些魔門都是歪門邪道,誰也不比誰干凈!
余道友,我就不信你們魔影宗絲毫不擔心!
否則的話,你們魔影宗的離老魔頭,為何這兩天都沒露面?
那老東西怕是早就逃離武神山了吧?”
余秋霖目光閃爍,不置可否,沉聲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厲占云:“本座的意思很簡單,趁著鐘子期境界未穩(wěn),我們集結人手,不惜代價,干掉他!”
余秋霖目光微縮:“你瘋了嗎?就算鐘子期境界未穩(wěn),但也是一尊煉虛強者!
哪怕他是最弱的煉虛,昨天也干掉了四十多頭五階巔峰的邪魔。
我們想要干掉他,得用多少人命去填?
更何況,鐘子期的洞府內,還有一個實力更加深不可測的姜七夜!”
厲占云:“桀桀桀,余道友,你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們魔影宗中,還保存著一件能夠封印煉虛強者的古寶。
鐘子期一旦境界穩(wěn)固,必將成為我們魔門的大敵。
就算他不趕絕我們,也一定會將我們驅離武神山。
到時候,我們都將成為喪家之犬。
你們魔影宗真的就甘心嗎?
余道友,現(xiàn)在可不是保存實力的時候。
本座希望我們這一次能夠精誠合作,你們魔影宗祭出古寶,困住鐘子期,我們集合人手全力將他干掉。
至于姜七夜,你也無需擔心。
他在武神山待不久的。
北地很快就會發(fā)生一件大事,俠義盟的老巢也將隨之毀于一旦。
他自己的老窩都不安穩(wěn),還哪有心情理會咱們斬仙盟的家務事?”
余秋霖臉色一沉,連忙道:“厲老魔,對付鐘子期的事可以商量,但你絕對不能動俠義盟!”
厲占云:“桀桀桀,為何不能動?
莫非是因為,你們魔影宗的離赤風,在俠義盟當副盟主?
你不會以為區(qū)區(qū)一個離赤風,就能撬動姜七夜這等強者的墻角吧?”
余秋霖冷聲道:“離赤風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真正的執(zhí)棋者,不是你能招惹的!
若你不聽勸,就算鐘子期不殺你,你也活不了!”
厲占云驚疑不定:“嗯?莫非……是你們魔影宗的那位至高存在?”
余秋霖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容我回去與離宗主商議一下?!?
厲占云:“好吧。希望余道友能盡快給本座一個答復,畢竟時不我待!”
“好!”
余秋霖身影消散。
整個血海秘境中,頓時平靜下來,只剩下血潮聲和冤魂的叫聲。
鐘子期的洞府中。
姜七夜不由的瞇起了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呵呵,我姜某人行走江湖半年多,還從未吃過誰的虧,現(xiàn)在竟然有人敢薅老子的羊毛,真特么的不知死活!”
從兩人的談話中,他聽出了兩件與俠義盟有關的事。
一,血魔宗想要對付俠義盟。
二,有人在俠義盟中布局。
第一件事,姜七夜毫不奇怪,也并不怎么擔心。
但第二件事,卻令他頗為重視。
這個布局者出自魔影宗,且實力必定遠遠超過厲占云和余秋霖。
“莫非是那位神劫境的七殺尊者?”
姜七夜目光陰晴不定。
魔影宗中,表面上實力最強的,就是離赤風的師父,也是魔影宗的宗主離劍空。
但剛才兩人所說的那位執(zhí)棋者,一定不是離劍空。
離劍空也只是神變圓滿。
如果是那位七殺尊者,這件事……說不得要請柳玄問出手了。
畢竟,神劫老怪不是他目前能對付的。
俠義盟中,其實也沒有太多值得神劫強者惦記的東西。
但唯有一樣東西,是任何強者都垂涎三尺的。
那就是氣運。
俠義道在當今這個世道,算是應運而生,所以才發(fā)展迅猛,短短幾個月便鋪散開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如今,有神秘強者在俠義盟布局,必定就是想分食俠義盟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