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證據(jù)馬上就有了!”
姜七夜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加快了步伐,逐漸消失在后院深處。
吳宇雄無奈的嘆了口氣,苦笑自語道:“老子今天真是豬油蒙了心了,竟然陪著你發(fā)瘋,這特么的……”
此刻他已經悔青了腸子。
后悔不該腦袋一發(fā)熱,就跟著姜七夜來到了南崆觀。
南崆觀屹立五百多年不倒,又豈是容易對付的?
但事已至此,他無論如何也摘不出去了,也只能陪著姜七夜一條道走到黑。
他轉身回到前院,將跟上來的巡城司戰(zhàn)兵分成數(shù)股,開始封鎖道觀,嚴查南崆觀的一切罪證……
南崆觀后院深處。
一座有陣法籠罩的觀主寢殿中。
南崆觀的觀主桐嶼真人,正在與一名年輕美貌的女香客,共同探討人生大道。
正到了關鍵時刻,卻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這令他無比的糟心。
他草草了事,穿衣走出房間,放開禁制,將外面的人放了進來。
“師兄,大事不好了!”
“師兄,巡城司的人殺進來了!”
兩名金丹初期修士著急忙慌的走進來,臉色都十分難看。
這兩名修士,都是桐嶼真人的同門師弟,分別是松嶼真人和明嶼真人。
兩人雖然是金丹初期大修士,但他們都是用丹藥堆出來的修為。
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幾乎沒與人交過手,腳步虛浮,身材肥胖,毫無修道之人的氣質。
相較于其他的修仙者,他們更像是兩個世俗中的生意人。
桐嶼真人黑著臉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沒好氣的道:
“兩位師弟,本座早就告誡過你們,每臨大事要有靜氣!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何體統(tǒng)?
說吧!到底出了何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松嶼真人焦急的道:“師兄,是巡城司的人!”
明嶼真人道:“師兄!來的是姜七夜!紅玉公主的新晉駙馬!女帝欽封的巡城司左督衛(wèi)!”
“嗯?姜七夜?”
桐嶼真人霍然起身,不驚反喜。
他迅速走出門口,放開神識搜索了一下,很快發(fā)現(xiàn)了步入內院的姜七夜,同時也看到了那些死去的道觀弟子。
他對那些弟子的死,毫不在意。
反而對姜七夜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他退回房間,兩眼精光大放,對兩位師弟道:
“兩位師弟,發(fā)財?shù)臋C會來了!
姜七夜在北地殺害我仙門同道無數(shù),已經上了仙盟的黑榜,排名第九。
若能殺死姜七夜,必將獲得豐厚的獎勵。
其他的獎勵先不說,僅是一枚破嬰丹,就足以令為兄破丹成嬰,享壽兩千載!”
“破嬰丹?嘶——”
明嶼真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露出濃郁的貪婪之色。
松嶼真人則糾結道:“師兄,獎勵再高,也得有命拿才行??!
姜七夜實力極強,可不好對付,前院提杖的王真人,一個照面就被姜七夜捏死了啊!”
“嗯?”
桐嶼真人臉色微微一沉,“這個姜七夜年紀輕輕,已經是神罡境大圓滿武者,的確不容小覷。
不過,在咱們的地盤上,本座要勝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對于王真人的實力,他了若指掌。
一個照面捏死王真人,他自忖做不到。
畢竟他不是武者,不會與人近身肉搏。
但要讓他一招滅殺王真人,也并非不可能。
他修道至今,已有七百多年。.bba.
他也是當年第一批,跟隨南崆老祖,來洪京打拼的修士。
百年前,他就已經是金丹圓滿大修士,且身懷好幾件強力法寶,戰(zhàn)力絕對算得上是同階中的佼佼者。
如果再加上觀中陣法的輔助,勝算必定更大。
更何況,他背后還站著南崆老祖。
松嶼真人急道:“師兄,姜七夜已經快殺進來了,快些拿主意吧!實在不行,還是請老祖出面吧!”
桐嶼真人冷冷一笑,自信滿滿的道:“哼,怕什么?本座這就出去會會他!
松嶼師弟,你去啟動千嶼大陣。
明嶼師弟,你去傳信給鎮(zhèn)魔司和朝中的暗子,讓他們準備好收尾。
姜七夜畢竟是新晉駙馬,還是朝廷命官,他的死影響不會小,必須消除一切官面上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