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砍在他的肩頭。
雖然沒有傷到他,但卻給他衣服劃出了一道口子。
這一身銀袍,是青鸞特意找大師級裁縫為他量身定做的,上百兩銀子呢。
傷害性不小,侮辱性也極強。
尤其是,若非他肉身強悍,刀劍不入,這一刀完全足以將他裂成兩瓣。
那騎士絲毫不停,瀟灑的收刀歸鞘,回頭瞅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xù)遠去。
那眼神的意味很明顯:算你小子命大!
看他那熟練又瀟灑的架勢,這種事明顯經(jīng)常干,只是這次沒能得手,略顯失望。
姜七夜瞅著他那囂張樣,不由的氣笑了。
“槽尼大爺?shù)?!老子出道幾個月,敢瞪我一眼的都死光了!
你區(qū)區(qū)一個六品小狗腿,竟然敢對我動刀!
老子這堂堂未來駙馬爺,不要面子的嗎?”
禮尚往來。
他毫不客氣的抬手彈出一道青色劍氣。
嗤——
劍氣破空而去。
那騎士剛剛奔出幾十米,人頭就飛了起來,一股血箭飛起三尺高。
無頭的尸體滾落道旁,引起一片驚呼,幾個路人慌忙四散逃遠,唯恐惹火上身。
那騎士座下的駿馬,卻繼續(xù)奔馳向前,漸漸遠去。
“混賬!”
“大膽刁民!找死!”
另外三名騎士見同伴慘死,都不禁又驚又怒,倏忽調(diào)轉(zhuǎn)馬頭,拔出長刀,毫不猶豫的向著姜七夜沖來,殺氣騰騰。
“來吧,看看誰在找死?!?
姜七夜淡淡看著三人沖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嗤——
又是一道青色劍氣激射出去,打著旋兒掠過三名騎士的身體。
嗤嗤嗤——
三顆頭顱應聲飛起,血濺數(shù)尺。
幾具無頭尸體,也跌落在地上。
可惜這幾個家伙修為太低,全部加起來,都沒能給他湊夠一年天道修為。
不過,姜七夜的舉動,卻是捅了馬蜂窩。
后方的豪華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馬車后方的數(shù)十名甲士護衛(wèi),迅速越過馬車,刀劍出鞘,紛紛將姜七夜遙遙困住,一個個個面帶殺氣,目光不善。.bba.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殺我楊家護衛(wèi)?”
馬車中傳來一個盛氣凌人的男子聲音。
姜七夜瞅了那家伙一眼。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俊朗男子,一身華服,眼神有些陰鷙,有著三品的實力。
他的衣衫有些凌亂,馬車中隱約有女子的聲音,不難想到他先前在干什么。
看著這個小渣渣,姜七夜簡直連踩他的興趣都泛泛。
只不過,這種玩意兒,你若不踩他,留著又太惡心。
畢竟,人家是專程為他而來的,他多少也得給點面子。
他懶得廢話,隨手揮出一道劍氣,將十幾名貼的比較近的甲士切成了兩段,驚得其他人紛紛后退。
這些甲士身為皇朝第二大世家的爪牙,雖然平日里耀武揚威慣了,但真正的殺戮陣仗,卻沒怎么經(jīng)歷過。
有幾名甲士直接嚇尿了,慌不擇路的沖進了田地里。
嗯,這會兒終于湊出了兩年天道修為……
看到?jīng)]人再敢靠前,姜七夜這才淡然回應道:“想殺就殺了唄,哪有什么為什么?
不想死,就帶著你的人滾遠些,老子看著礙眼?!?
“你!”
楊洪淵站在車轅上,頤指氣使的怒喝道:“混賬!本伯爺乃是洪臺楊家楊洪淵!
你到底是何人?
竟敢在本伯面前如此囂張!”
姜七夜眼神玩味,懶洋洋的笑道:“你確定不知道我是誰?
一刻鐘前,你從十里外的南崆觀出發(fā),沿著官道饒了一大圈,難道不是特意來迎接我的?”
“胡說八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本公子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