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夜微笑著瞅了青鸞一眼,眼神玩味,青鸞不由的俏臉微紅,低下頭去。
他早就吩咐過了,以后虞神珠來找他,直接就是不在。
梁春來求見,跟虞神珠來求見,其實沒什么分別的。
青鸞這丫頭,到底還是顧念著老東家的一點情分。
“好吧,讓他過來吧?!?
“是。”
青鸞退去。
片刻后,青鸞帶著梁春來到了細(xì)風(fēng)亭外。
梁春抬手抱拳:“姜兄……”
“梁兄,過來坐吧,嘗嘗我自釀的俠骨香,這還是用你給我的劍無名配方釀出來的?!?
姜七夜微笑著招呼一聲。
“好?!?
梁春猶豫了一下,便也走入細(xì)風(fēng)亭,有些拘謹(jǐn)?shù)淖聛怼?bba.
話說到了今天,隨著姜七夜威勢日重,梁春面對姜七夜的時候,不免壓力山大。
其實不只是他。
就連鐘少白、離赤風(fēng)等人,面對姜七夜的時候,都不免有些莫名的壓抑感。
姜七夜隨便一個稍顯嚴(yán)肅的眼神,都能令他們心驚肉跳大半天。
對此,姜七夜表示很無辜。
他已經(jīng)盡量的收斂氣息了,表現(xiàn)的盡量和藹可親,寬容待人。
但無奈,他修為太高了,有些東西再如何掩飾,也難免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顯露幾分。
所以說,一個人太強(qiáng)大了,很容易成為孤家寡人,搞得沒朋友。
青鸞上前為梁春倒了酒。
梁春飲下一杯,回味半響,不由的贊不絕口,直夸遠(yuǎn)勝劍無名。
三杯酒過后,梁春開始扯入了正題:“姜兄,實不相瞞,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事相求?!?
姜七夜淡然笑道:“梁兄有話不妨直說。
我姜七夜朋友不多,你梁春算一個。
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多謝。”
梁春抱拳道謝。
旋即他起身,咬了咬牙,一拜到底,鄭重的說道:“姜兄,我想懇請你,幫虞神珠完成復(fù)國大業(yè)!”
姜七夜似乎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苦笑著搖搖頭,虛扶道:“梁兄,何至于此!快快請起!”
梁春直起身,重新坐下來,看著姜七夜,嘆聲道:“姜兄,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qiáng)人所難。
但我同樣也知道,虞神珠要想復(fù)國,難比登天。
她需要你這種智勇雙全,實力高強(qiáng),胸懷天下的人輔佐。”
姜七夜微微一笑,說道:“梁兄,你實在是抬舉我姜七夜了。
助虞神珠復(fù)國,我也是有心無力??!
我雖然實力還不錯。
但現(xiàn)階段,還遠(yuǎn)遠(yuǎn)無法與仙盟正面對抗,那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
要知道,仙盟早已將大虞當(dāng)成大本營來經(jīng)營,大虞聚集著仙門八成以上的實力。
我在這北地一隅小打小鬧,仙盟或許還沒興趣來理會我。
但若我到他們的大本營去搞事情,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如果還是小打小鬧,對虞神珠復(fù)國沒什么幫助。
但若想要大張旗鼓的干翻仙盟,你覺的我能做的到嗎?”
“這……”
梁春不由的啞然。
他糾結(jié)了一下,不死心的道:“姜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有些事情,只要做,就有成功的可能……”
姜七夜笑了笑,無奈打斷道:
“梁兄,你不是一個好的說客,但你是一個可交的朋友。
所以,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去大虞,注定會碰個頭破血流,搞不好小命都難保。
我馬上就要與心愛的女人成親了。
你覺的,讓我拋下新婚妻子,去大虞那等險惡之地作死,這合適嗎?
我輩俠義中人,豈能只對他人講義氣,對自己的女人反而不義?
再者,你讓我?guī)陀萆裰閺?fù)國。
我若有幫她復(fù)國的本事,我完全可以締造一個嶄新的皇朝,自己登基稱帝,君臨天下。
又憑什么幫她復(fù)國,為他人做嫁衣呢?
就因為她長的好看?”
“這……姜兄,你你……”
梁春目瞪口呆,不由的懵逼了,似乎姜七夜今天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