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梁春劍眉緊皺,臉色十分為難。
正在這時,他身后大石上的虞神珠醒來,翻身滾落下來,臉貼地,發(fā)出一聲凄慘的痛呼。
梁春臉色大為緊張,連忙道:“師父,我先不跟你聊了,我這邊正在被仙盟的人追殺,隨時可能暴露,下次再說……”
還沒等老柳頭兒再說什么,畫面已經(jīng)轉(zhuǎn)黑,卻是梁春那邊掐斷了聯(lián)系,跑去照顧女人了。
姜七夜這邊也只得停止了真氣輸出。
他拿著虛天古鏡好奇的翻看著,心中暗暗稱奇,兩眼悄悄發(fā)光,真是個好寶貝啊……
此刻,旁邊的老柳頭兒,卻是氣的有火無處發(fā),一陣吹胡子瞪眼,嘴上大罵梁春。
“混蛋!真是不孝的混蛋!連老夫的話都敢不聽了!這個臭小子簡直反了天了!”
罵了幾句后,他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姜七夜正悄悄的想把銅鏡收進儲物戒指,結(jié)果沒成功,又往懷里塞……
老柳頭兒頓時急眼了。
“喂!小子,把古鏡還給我!”
“古鏡?什么古鏡?咳咳,柳老,原來梁春是你徒弟啊,你們這對師徒,也真是有趣,整天演戲也不嫌累……”
“你少給我胡攪蠻纏,這玩意兒可不能給你!”
老柳頭兒沒好氣的瞅了姜七夜一眼。
他隨手一招,姜七夜懷中的銅鏡立刻化作一抹青光,沒入了他的掌心中。
姜七夜不由的傻眼了,有點無奈,很是肉疼。
這么好的寶貝竟然不屬于自己,這特么的簡直沒天理。
算了,以后日子還長,徐徐圖之吧……
“柳老,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都快天亮了,為你忙活了一宿,連半點好處都沒撈到,嘖嘖,真小氣,一點高人風(fēng)范都沒有……”
姜七夜鄙視了老柳頭兒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你這個混小子……”
老柳頭兒郁悶的瞅著姜七夜的背影,欲又止。
姜七夜走了,走得很干脆。
他從老柳頭兒師徒的對話中,聽出了一些東西。
但他不感興趣。
換做別人,如果有機會成為鎮(zhèn)魔使的傳人,哪怕僅僅是一絲機會,也肯定會孜孜以求,緊抓不放。
但他不同。
他有修為法珠,功法也不缺,也不需要修煉資源。
今后只要踏踏實實的撿修為,就一定能夠達到武道之極、強者之巔,無敵于九天十地。
這個時間甚至不會太久。
什么鎮(zhèn)魔使傳承,什么萬年老怪,統(tǒng)統(tǒng)都不放在他眼中。
而且看樣子,老柳頭兒對他還很提防。
切,他才不稀罕!
他走了之后,老柳頭兒卻在房間中走來走去,眉頭時而緊皺,似乎在考慮一些嚴(yán)肅的問題。
梁春是他悉心培養(yǎng)的弟子,這些年傾注了他許多心血。
梁春或許天賦不算頂尖,但也算得上天才之流。bba.
最難得的是梁春的人品和心性,令他尤其滿意。
只要梁春能通過鎮(zhèn)魔使的考核,獲得鎮(zhèn)魔使的一脈傳承,必定能夠一飛沖天。
就算天賦差點也根本不算問題。
但梁春有些話也是對的。
梁春并不是很符合鎮(zhèn)魔使的要求,尤其不符合北玄一脈的傳承。
他多次參與考核,都以失敗收場。
甚至,就連柳玄問自己都不太合格。
一直以來他只能算得上是半個鎮(zhèn)魔使,連北玄一脈的專屬神兵都難以完全掌控。
相較而,亦正亦邪的姜七夜,看起來的確更合適。
但柳玄問至今未能看透姜七夜,所以也不敢輕易冒險。
只是,他的時間,真的已經(jīng)不多了。
這無數(shù)歲月以來,他承受了太多的天道反噬,每次發(fā)作的間隔越來越短了。
如果不能盡快召喚萬古神兵臺,消除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