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duì)伍繼續(xù)前行。
片刻后,姜七夜一行人來到了落藥湖附近,途徑郭園和余小白家的門前。
姜七夜抬眼一瞥,恰好看到郭儉騎著高頭大馬,正在居高臨下的與一個牙行的老板交談。
只聽郭儉趾高氣昂的說道:“王大全,本官這套別院,當(dāng)年是經(jīng)過你手買下來的,足足花了本官三千兩銀子!
這三年來,落藥湖附近的院子都漲了不少,本官賣六千兩銀子,這沒問題吧?”
王大全欲哭無淚,苦兮兮的作揖道:“郭大人,你這可是在為難小人?。〗鼛啄赀@一帶的房價雖然漲了一些,但也不可能漲這么多啊!
如果郭大人肯以三千五百兩出手,小人有把握在半個月內(nèi)為您賣出去,再多了,那就只能等有緣人了?!?
郭儉眉毛一掀,蠻橫的大吼道:“三千五百兩?哼,你這是打算白撿呢!
五千兩!
不能再少了!
三天之內(nèi)本官就要見到銀子!
否則別怪本官封了你的牙行!”
“大人,您……您不能這樣啊!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
牙行老板王大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都嚇綠了。
這位郭大人,分明是訛上他了。
三年前,郭儉買這套院子的時候,本來說好的三千兩,后來卻只付了三百兩,讓他的牙行差點(diǎn)虧本倒閉。
想不到時隔三年,牙行剛剛緩過勁兒來,還要再被坑一回,這特么的還沒處說理去,畢竟人家就是官。
“郭大人,這么好的院子,你也舍得賣?。 ?
一個譏嘲的聲音傳來。
郭儉扭頭看去,不禁眼皮一跳,臉色變的十分難看,眼中的怨毒一閃即逝。
只見姜七夜從容走下馬車,在一眾威武甲士的簇?fù)硐滦煨熳邅?,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郭儉陰沉著臉色道:“姜七夜,你來干什么!老子賣院子,關(guān)你屁事!”
姜七夜道:“郭大人賣院子,的確不關(guān)我的事,但你如果要賣這棟院子,那可不行!”
郭儉大怒道:“為什么不行!這是老子的院子,老子想賣就賣!還輪不到你來管!”
姜七夜面色一肅,大義凜然的呵斥道:“昨夜郭園之中,剛剛發(fā)生了人命大案,而且是意圖行刺皇族的大案,這兇案現(xiàn)場是你想賣就賣的嗎?”
“你!”
郭儉臉色一沉,用吃人般的眼神怒視著姜七夜:“姜七夜,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你不要欺人太甚!”
“郭大人,你誤會了,本官向來公私分明,眼下也只是照章辦事而已。”
姜七夜一身正氣,面容冷肅的喝道:“郭園之中聚集惡徒,私藏兵甲,證據(jù)確鑿!
即日起郭園由巡城司沒收接管,今后就充作巡街營第二衛(wèi)的臨時駐地吧!
總部那邊太擠了,有的人竟然睡在鴿子房,實(shí)在太艱苦了。
今后第二衛(wèi)的兄弟們可以搬來這邊住,也方便巡察東、南兩城區(qū)。
蒲渾,明天就把這里換上巡城司的牌子,由你擔(dān)任此處都司,趙康擔(dān)任副都司,你們兩人共同負(fù)責(zé)這里的一切大小事務(wù)?!?
“卑職領(lǐng)命!”
蒲渾連忙上前大聲領(lǐng)命。
“姜七夜!你敢!”
郭儉當(dāng)即氣的目眥欲裂,面色鐵青一片,肺都差點(diǎn)氣炸了,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露,忍不住想要拔劍。